卫小春在他怀抱里微微挣扎,仰起半分成熟半分稚气的脸,仔细看了那人,掏出绢子给他擦了擦汗:“怎地这样急?”
卫琨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抬眸,看她清秀眉眼,忽地目眶濡湿,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吐了:“我这一日见不得你,心就跟油煎火炼……”
卫小春脸面粉红,低头,扭捏:“干爹又取笑我,平日里春儿不都跟干爹屁股后面跑,那时日日见了,反倒是恼厌。”
卫琨搂了搂她,薄唇微抿:“春儿儿时黏人,干爹只把个春儿当个女儿待,女儿爱,女儿恼,女儿是心肝宝……如今了,干爹把个春儿当个女人疼……”
卫小春手揪着他衣襟小扣玩弄,又露出孩子的天真来,噘着嘴:“那有什么不同?”
卫琨伏她耳边轻语:“如今你是干爹的血,干爹的肉,是干爹的小媳妇。”
——小媳妇
卫小春整张脸成了虾子红,头低得更低,卫琨就又捉了她唇吻,这一次的吻,便真的不顾他人了,两个人都不顾了,不管天地,不管爹娘,不管那皇帝老儿。
卫琨打横抱起卫小春往堂后走,她也只伸了两条胳膊直直勾了他的脖子,喘息间,犹见她低领薄衫里两团粉圆跟着心跳起伏,越到无人处的榻中,起伏越激烈。
卫琨不急于褪她衣物,也不急于跳入榻中,只扶着她的身子,捧了她的脸庞,从额头到鼻尖到脸颊到唇瓣,轻轻地扫吻过去。
他蹲在她两膝间,把脸庞放在她手心里,轻轻说:“小春,今儿以后就让小琨子伺候您了好不好?”
他谦卑地就差给她行了大礼,卫小春惊跳:“干爹,您这是折煞小春哪!”
卫琨却把手指端在她唇间:“你以后跟了我过日子,就把宫里学的那套都忘了罢,在外了,你还是干爹的小春子,在里了,我是你的奴才,你喊我小琨子。”
干爹——奴才——小琨子?
小春不知怎么理解这事,只觉她干爹神情还怪严肃的,不禁身子都颤了:“不是说好的小春是干爹的奴吗,这会子怎么……?”
卫琨唇线不明不暗:“卫琨伺候了一辈子人,伺候的多半都是些该死之人,脏了手的人,再不就是最最不打紧的人,如今,卫琨有了媳妇,那伺候媳妇,给媳妇为奴,便是最平常不过的了……”
他缓缓立起,把她头发顺了顺:“先伺候你吃了饭,再候你沐浴……可好?”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爽爽快快地应了:“好!”
恃宠而骄。
卫小春偷偷乐,她还没被人这么贴心地伺候吃一顿饭,喝过一盅茶,饭毕,又有底下小太监把寝殿的液池灌好,卫琨便屈着身子把卫小春的衣裳一层层剥下,映映一池水,漾荡光波,小春缓缓伸了小白脚趾试水温。
“烫得紧呢。”
卫琨也只穿一件褂子,扶了她坐于池边,轻轻用舀子给她周身浇水,水流顺下,湿了她的薄衫,薄衫裹紧全身,水流直下,滑过她的胸尖,积到她腿间一道小沟和沟毛,到腿下,在月白色的纱质里一览无余。
美艳,动人。
他喉头滑动,却不忍破坏,只得缓缓用手抚去她脖后的水,又牵起她手指,鼓励她往池子中央去。
那液池不大,只是个宽木桶圆的型,足有一人高,是地表自然喷发加上人工输灌而成的温泉热水,卫小春浸到水里,适应了温度,整个小脸都红彤彤,卫琨则在池边为她洗涤长发,那漫如水中藻类的乌发,打湿,揉搓,盘起,在小春脑后别好,他便也退了衣物缓缓入了池。
令她趴伏池边,他立于她背后,温柔揉着肩颈,她汗水都滚下来,混着水,分不出,只是湿湿润润的一泼牛奶的皮肤,他把嘴唇印上,绕道她背后托起她,吻她耳根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