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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喜宫以后,苕华随意找棵树刨了个坑埋了那只雀儿,打了水洗手,洗的两手通红仍旧抹不去那股子冷硬的尸感,恨不得直接剁了。
过了很久,他才平静下来。
“把白芷叫进来。”
宫人应声去了。
白芷来得很快,仿佛一早就在等着。
“公子。”她屈膝行礼。
“贵妃是你叫来的?”苕华虽然在问,语气却很肯定。除了白芷,他实在想不到今天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芷听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苕华脚下。
“奴婢有话要与公子说。”
苕华让其他人都退出了殿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说吧。”
白芷:“奴婢是三年前被裴相安插在昭庆殿的人,裴相死后宫里清了一大批人,我们的人都被抓的差不多了。奴婢幸得贵妃娘娘庇护才没被查出来。直到您进宫,奴婢求了娘娘让我来找您。”她字字恳切道,“今日见情况十分紧急,才去求了贵妃娘娘。”
苕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贵妃为什么要帮你?”
白芷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但娘娘说她与裴家从前有几分交情。”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找贵妃帮忙?
苕华没想到他爹还有这么一手,心下暗忖,找人也不知道找点聪明的,难怪死这么惨。
苕华:“那你找我做什么?”
白芷匍匐在地上,泣诉道:“裴相对奴婢有恩,愿以此生报答裴氏一族。如今裴氏只剩公子一人,求公子让奴婢跟着您。”
苕华觉得可笑:“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自己都是奴才,自身难保。”
白芷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殿下眼下待您很好,如果您愿意借此为贵妃娘娘成事,娘娘肯定会放您出宫的。”
搞了半天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这宫里的人都当他是傻子吗?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很想出宫,他连自己出宫了该去哪儿都不知道,他现在就想赖着李明昭。
想到李明昭,让他来救他,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床榻上左心肝儿右宝贝的,狗男人!
苕华看着白芷,想着贵妃这茬儿躲是躲不过了,还不如看看她们想做什么。
“行了,起来吧。我会告诉殿下让你跟着我,不过跟着我可不一定就有好日子。”
“是,多谢公子。”白芷感激道。
这时青芸回来了,苕华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青芸看起来很沮丧:“公子,奴婢没用,没能见到殿下。”
苕华:“怎么回事。”
青芸:“圣人今日早朝时晕倒了,殿下至今仍在侍疾。”
圣人晕倒了?苕华总觉得这宫里快变天了,从太子不正常的赐婚开始就有了端倪。
“那是谁让你回来的?”苕华似乎已经想到了。
青芸委屈道:“是、是郑詹士。”
苕华:“呵。”老匹夫,总有一日教他后悔。
正守在太极殿侧殿外的郑洧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
李明昭从早朝一直守到日落,才从元帝寝殿出来,面带疲色。
其余大臣都被遣回府了,只剩郑洧、萧洵几人仍在等太子,见他出来一齐走了上去。
郑洧:“太医怎么说?”
李明昭眉头紧蹙:“积劳成疾,需要静养。”想到太医说的话,李勤这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是多年来的殚精竭虑导致,一国之君哪有时间静养?
郑洧听完在心里盘算了几分,认真道:“殿下,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李明昭面色不虞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郑洧想了想,语气如常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太子妃今日似乎去了燕喜宫,青芸来找过。”
李明昭一下抬起头,眼色扫过来如锋刃。
“你拦了?”语气很冷。
郑洧:“当时您正在里面侍疾,实在不宜出面。”
“好,现在本宫的决定都是你来做了?”李明昭气极反笑,边往外走边说,“既如此,萧洵自明日起亲自守着燕喜宫,不然什么魑魅魍魉都敢往本宫头上爬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池鱼本鱼萧洵:“......”
他无奈地看着郑洧:“你为什么非要在裴氏身上与殿下过不去?”
郑洧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因为他是未来的天子,不能被任何人事动摇。”
萧洵的眼神像是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郑洧渐渐低下了头,小声道:“抱歉。”
我没错,却又连累了你。
裴欢卧在榻上看书,见着差不多和月光一起迈进来的李明昭,讽刺地“嘁”了一声,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李明昭强行将他抱到怀里,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好似没事,脸色也正常,才
', ' ')('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会了。”他亲吻苕华的眉心道。
苕华推开他,坐到一旁,点头应道:“是啊,再有下次,等殿下来也只剩收尸了。”
李明昭叹了口气,将青芸叫进来问怎么回事,听完后脸色更差了,淡声道。
“你退下吧。”
苕华见他久久没有反应,转过去想问他打算怎么办,却见他已经伏在榻几上睡着了。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倒更像是个病人。
他走出去问王观:“殿下今日用膳了吗?”
王观摇头道:“殿下为陛下忧心,粒米未进,后来听了您的事又急又气,直接赶了过来。”
苕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殿内。
“去端些膳食来,尽量清淡些。”他吩咐青芸道,
“是。”青芸应声退了出去。
随后他又找了条薄毯准备披在李明昭身上,披上去的那一下,李明昭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凑得很近,又都没有动。
视线里没有愤怒,没有疲惫,没有歉意,只有属于他们的缱绻爱意。
李明昭捕捉到他的情意,想要看得更清,不肯放过他,随后便凑近吻住了他。
吻他艳丽的唇,和他的舌尖缠斗在一起,抢夺他口中的津液,吻到苕华站不住,被他翻身压在榻上。
李明昭今天很急切,手落在苕华身上却又很温柔。他吻着他含水似的眉眼,看他微阂上眼予取予求。
空气中传来裂帛的声音,他的手已经揉到了穴口,没有香膏,揉着揉着却也软了。
“唔”苕华有了反应,身下紧紧含住他的手指,推搡他却推不动。
“用膳。”他声音甜腻沙哑,艰难地提醒道。
青芸端着东西,在帘外正进退两难。
李明昭理了理苕华的下裳,将他揽在自己身上。从前面看两个人除了衣衫乱了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却不知苕华裙裳的后面早就高高卷起,他紧靠在李明昭腹部的肉臀里还含着他的手指。
“进来。”
青芸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忙退了下去。
“啊”苕华受不了的摆动着腰,扶着一旁的小几,李明昭悄无声息的拓了三根手指进去,动作从未停歇。
一个仿佛有生命的物件,吐着热气触到他的穴口。苕华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想要迎又想要拒。
李明昭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往里一顶。
“你、啊,不饿吗?”苕华身下被拓开迎着巨物,心中却恼怒,这人是铁打的吗?
“等会儿……”李明昭见他吞的难受,甬道也不够润滑,他吻上苕华的耳后,暧昧地呼吸,让他感受自己的热切,然后舌尖拟着下身的动作往他耳洞里钻。
苕华“嗯”了一声,软成一汪水,性器顶到了最里,和甬道严丝合缝。
李明昭却不动了,他扶着苕华的臀站起身,挺了挺胯示意苕华向前走。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在甬道深处的一点磨了磨,苕华立刻抖着腿往后倒,却又被李明昭扶起来。
他横了他一眼,走了半步,肉柱随之抽出了一截,身后的人立刻跟上,又顶进最深处。就这么一步一顶,伴随着苕华控制不住的咿呀走到放了膳食的桌子前。
苕华仿佛看到救赎似的撑住桌子,却恰好翘起了屁股向着身后人。李明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阵深顶,肠液越来越多,随着动作“咕叽咕叽”地响,苕华如浮萍一般随波摇晃,不能自已。
李明昭操弄了一会儿,又把他往后捞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让苕华随着他一起坐下,阳具随着动作一下坐到了凸点,苕华下意识就要往上弹,却被死死摁住,他挣扎不动只能后仰着大口呼吸,下身紧紧蜷缩着抖动,肠壁蠕动着裹紧性器,让李明昭呼吸猛地加重,不住的亲吻着苕华的脖颈鬓角,下身几个深顶后射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到了高潮。
抽出来后,苕华感受到身下有液体顺着洞口往外流,那感觉奇怪极了,想要起身却被李明昭拦了。
他看着乳白色液体从艳红的穴口往外淌,不动声色将依然半硬的性器插了回去,将原本要滑出来的精液又凿了进去。
“吃饭。”
他若无其事一只手拿筷一只手揽着苕华让他在自己身上坐好。
苕华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太子殿下的无耻程度,他若是瞪他,李明昭面上装作看不见,下面却一下一下顶起来,直到苕华软着身子哼哼沉浸在欲海里,再也分不出其他精力。
这顿饭吃完,苕华发誓他再也不会关心李明昭吃没吃饭了,饿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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