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北拍了拍它的脑袋,傻哈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蜷到了地上的榻榻米上。
承欢没想到叶行北把傻哈训练的这么好,瞪了眼早就倒戈的某只一眼,这才走过去扶已经站起来的叶行北。
“你要去做什么?还是拿什么?”
叶行北并不多言,只说:“洗澡。”
承欢“哦”了一声,又觉得他要是去洗澡,她跟着到底不合适,就说:“要不我把祁然喊过来吧。”
叶行北停下脚步,“晚上不需要他帮忙,我已经让他回去了。”他侧过脸来,略有些讥诮地笑了笑,“你自己答应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如果你做不到,那——”
承欢知道接下来他又要说让她走,她立刻打断他的话,“没事,我来。我来。”
她扶着他进了浴室。
叶行北命令道:“给我脱衣服。”
承欢一愣,却见他缓缓张开手臂,等着她替他脱衣服。她有些犹豫,可见他脸上浮现出不耐的神色,似乎又要发作,只得硬着头皮给他解纽扣。
她的手有些抖,前些天还和蔡蔡一起做了指甲,可他衬衣上的纽扣似乎是和她作对一般,她越是慌乱,越是难解。好不容易解开最上面的两颗,他结实的胸膛就呈现在承欢面前。
承欢的手猛地一颤,指甲刮上了他的皮肤。
她听他闷哼了一声,刚要道歉。
他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冷笑道:“才两个月都不到,你连男人都不会伺候了吗?”
承欢看着他唇边凉薄的笑,愣愣的站在那里,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但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他这么出言轻贱她。
他放开她,“继续。”
承欢咬牙,再次缓缓伸出了手。
好不容易给他脱了衣服,结果洗澡的时候,承欢试过水温刚刚好,结果叶行北说凉了,搓背的时候他又嫌她力气小,出来吹头发的时候,他又说吹风机的风温度太烫,承欢从来没觉得叶行北也有这么难伺候的时候。
把吹风机放好,承欢扶叶行北上床,刚转身要走,他却出声喊住了她。
“你去哪里?我让你走了吗?”
承欢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见叶行北往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上床。”他命令道。
承欢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立刻说:“我没洗澡。”
或许是这个借口太憋足,叶行北难得露出一个不再是讥诮的笑容来,似乎抓住了她的小尾巴一般,“哦,是吗。那我怎么刚才在你身上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而且你的头发还是半湿的。”
承欢恶狠狠地瞪着他,觉得他脸上此刻的笑容无比惹她厌烦。
最后,她还是乖乖地上床了。
刚掀开薄被钻了进去躺下,叶行北就说:“你难道真以为我让你留下,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承欢僵在那里,手紧紧抓住了被子。
叶行北却在此刻突然伸手,将她拽过去,然后双手迅速扣住她的腰身,紧紧地将她压在他怀里。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还是习惯性地微微眯起了眼,“你现在反悔,离开还来得及。”
承欢惊惧之下,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这样带着危险气息的叶行北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比当初更加冷漠,甚至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动。
答应他条件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她当时还抱着一丝侥幸。但是现在,她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叶行北是来真的了。
除非她离开,否则他就要想尽办法让她走。
她也看见过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因为命不久矣而离开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曾经她还感动的要死要活。但是现在这狗血的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怎么都无法认同叶行北的行为。这种时候,不是更要在一起,更应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吗?
她当初选择离开,那都要建立在他好好活着的这个基础上。她从没有想过,他可能会以死亡的这种形式永永远远地离开她。
现在他不愿去做手术,也不愿她留下。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傻,做一些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情,反而让彼此都留下了一生的遗憾。
“其实你当初那么决绝地说要忘记彼此,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叶行北放开承欢,伸手摸索着抚上她的脸庞,“你既然不开口,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承欢勉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改变心意。
叶行北却垂下了手,懒洋洋地躺了下来,语气轻慢道:“既然你不走,那么取悦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承欢猛然睁大了眼睛。
叶行北却仍旧在笑,“我数到三,一、二……”
承欢在他就要数到三的时候,迅速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薄,很凉,嘴里还有一股子薄荷的味道。
承欢知道,那是他刚才刷牙,用的牙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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