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轻伤及以上的话,即使晏云清她为姜招娣求情,那也是没办法的。
至于公务员政审......
一般来说都是看户口本上的父母,姜招娣没有养过她一天,她的户口也在晏家没有迁出来,按照道理来说,即使姜招娣坐牢,对于她应该也是没有影响的。
只是,她到底对这些东西不是特别了解,为了万无一失,等什么时候,还是要找专门的人问问。
至于姜招娣的处理,晏云清微微蹙眉,先等等吧,等她摸清情况后,再去鉴定验伤。姜春景有一句话还是说的对的,她总不能因为那么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买早饭,然后今天把头发弄好,总不能一直顶着这狗啃似的头发,在谢晋卿面前晃吧。
别说他会有什么想法,就是她自己一想到这个画面,都觉得别扭难受臊得慌。
如果丢人可以选择对象,那么她宁愿在陌生人面前丢人,也不要在谢晋卿面前,有一丝一毫的狼狈。
再次扎了一个马尾,又戴好帽子、口罩,确认不会出错后,晏云清才打开门走出去。
还好,谢晋卿不在,大概还没醒或者还在屋里处理工作,反正没有看到他,晏云清提着的心微微放下,可看着这空荡荡的室内,以及极具他风格的装修、内饰,一时间又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点难受。
哪里能够真的说放下就放下。
不过是理智在不断告诉自己,强求无用,该放手啦,再纠缠下去,就难看了。
别墅的门,被轻轻打开,又悄悄关上,走到院子里,晏云清才发现,昨天天黑她没有看清,原来这里都是独栋别墅,走出门就是一个被铁栏杆围着的院子,看看四周,她住的这一栋是最大的,门也是最气派好看的。三层楼,欧式建筑,有一个紫藤长廊,很是幽静。
走出院子,往后走几步就是大河,水里修着九曲走廊,一座古色古香的石板桥,一座亭子,不远处就是烟波桥,闹中取静,风景极为秀美。
晏云清刚走,卧室里谢晋卿就醒了,今天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闭上眼,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那天,她的那句:
“为什么是你?”
水光弥漫的桃花眼,倔强又期望的目光,哀求又怨恨的声音。
那一天仿佛成了他的梦魇,只要闭上眼,他就会想到这一幕,想到他放弃了她,也是他在她的生日宴上,捅了她最深的一刀。
谢晋卿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他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好的。却没想到,这股愧疚与莫名的感觉,居然成功影响了他的判断,在他得知疫情的消息后,就这么不理智的驱车来了沙溪。
他不应该受影响的。
这个局面,是他一手促成的,既然已经做了,为什么又要后悔呢?
谢晋卿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从来不救无用之人。
在无意间看到她坐在长椅上,哭得绝望又无声的那刻,他竟然也会感觉到心脏揪起来似得疼。
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喜欢?
谢晋卿不知道,所以他没有上前,而是交给了李代文。
他知道她大概在这里受了委屈。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难事,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所以,他决定给她一笔钱,让她即使离开了晏家,也能好好生活。
原本,他决定就这样与她断了干净的,却没想到,在知道她被母亲虐待砍伤后,他竟然慌了,再一次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
第二次了。
谢晋卿讨厌失控,讨厌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错误决定。
清冷矜贵的男人浓眉紧蹙,心中却早已做好了决定。
小镇理发也就是剃个头,剪短些的水平,想要做个什么好看的造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看着自己这头碍眼的头发,晏云清狠狠心,还是剪了个短发。
摸着细软的短发,晏云清止不住的心疼。
以前在c市时,她的头发每周都要去养护一次,爱发如命。如今被姜招娣弄成这样,简直恨得牙痒痒。
“你去找云丫头了?”
晏云清那边还在心疼自己的头发,谢晋卿在家却接到了自家爷爷的电话,电话里隐约还能听见老爷子似乎在那边啃苹果,乐呵呵的声音有点像在看好戏。
第23章平安喜乐
“都说典典是雪橇三傻会拆家,可我怎么也没见过它和你一样,拆自己窝的。怎么,这会儿子舍不得了?该。”
谢老爷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时不时从果盘里拿个水果吃着,嘴里奚落着自家孙子,脚还不忘逗着腿边趴着的那只胖乎乎的小阿拉斯加,惬意悠闲的很。
一旁给他泡茶的谢妈妈听了,摇着头笑笑,丝毫不介意老爷子往自家儿子心口上扎刀。
谢晋卿知道自家爷爷的德行,也不说话。老爷子就是个闲不住看热闹的,这会儿他与晏云清也差不多算两清了,哪里还有心情陪老爷子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们谢家世代老实本分,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这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老爷子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词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连忙看向一旁看戏的谢妈妈。
“渣男。”谢妈妈轻笑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