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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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清池居的大门的都没有打开过。两位跟随时崤的天兵爱岗敬业地守在门外,直到到第三天,才听见门缝内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是好大一声巨响,伴随着强烈的仙力波动。

两位天兵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门内,时崤背部着地重重摔倒,又往后滑出好长一段距离,直到差点掉进水里,才拉住桥梁停住身形。

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干脆原地盘腿而坐,单手把脱臼的手臂安回原位。他坦然面对主座的方向,眉心挂着疼色,嘴角却还带有笑意:“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的心。”

主座上,浮泽的神色已经褪去浑噩,恢复清明。

鬼精造成的效果并非循序渐进地消退,他是在某一刻突然清醒的。

就在半炷香前,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主座上,不吵不闹不挣扎,任由时崤单膝跪在座下,把他的一只脚置在膝上,替他按揉酸痛的小腿;半炷香后,就像是某个开关被拉开,神魂突然就归了位。浮泽睁眼的一瞬间,本能地运气仙术挥出去,低着头的时崤救没有任何准备,便被扫出了十几步远,从高台上滚下的时候,关节磕到台阶,落得一个狼狈脱臼。

巨响过后,浮泽自己也愣住了。他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黑色衣袖顺势滑下,露出一截还印着斑斑吻痕的手腕。

这一次,混沌丹并没有阻止他对鬼王出手,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他的体内,就好像从未存在。

虽然这几天……

但他仍是有记忆的,无论是鬼王充满邪性的征伐,还在自己不知廉耻的求欢,两天两夜内,所有原原本本的细节,以及身体发生的一切变化,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作为仙君,却能毫无排异反应地接受鬼物……世界观似乎开始摇摇欲坠,浮泽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究竟是仙是鬼。

“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的心。”

还是时崤的指控让他匆忙回过神来。抬头,那鬼赤裸着上半身跪在池边,故意装出哀怨的语气,但眼神里却还是笑的,那笑是狩猎的味道,充满了势在必得,好像浮泽的举动看在他眼里,大概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任性。

一如几个时辰前,将浮泽抱在怀里肏干的眼神。

那种身体被入侵到深处所带来的灭顶快感似乎还残留在双腿间,浮泽头皮瞬间发麻,像只炸毛的猫,不着痕迹地往后瑟缩,把自己蜷进座椅靠背里。

“仙君。”时崤又放缓声音,撒娇似地唤他,“是我刚刚按得不够好吗?”

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很快就被他隐藏得一干二净,他人畜无害地仰着头,单手扶在刚刚脱臼的地方:“你把我弄伤了。”

声音也很低,浸满了黏糊糊的深情,还不着痕迹地挟裹了某种蛊惑:“仙君,你不来看看我吗?”

一句接一句,循序渐进地诱引。

浮泽的眼神里的光渐渐熄灭,重新变得空洞,原本紧张蜷起的手指不知不觉也放松了下来。终于,在时崤对着他张开手臂的时候,慢慢下了主座,木偶人似的,朝着对方的方向自投罗网。

鬼王的黑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偶能窥见其下红痕斑驳的皮肤,一双赤足踩在地面,有种动人心魄的破碎感。

他停在了时崤面前。

然后,对方鼓励的眼神中,突然跪坐下来,上半身倾斜,钻进了时崤的怀抱。“大人。”

时崤弯了弯眼,奖赏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好孩子。”

低头,便见怀中的浮泽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怯生生地抬起头来。

心口又是那种满满沉沉的感觉,像是有一颗苗在里头不断生长,枝叶脉络被拘在心脏的范围内,拥挤到快要爆炸。

聚在时崤周身的鬼气不知不觉散开了去,他抬手摸上浮泽的脸。

正想吻下去。

下一瞬,异变却突然袭来。

眼前忽有金光闪过,还未来得及看清,巨大的力道已经撞上了他的身体。余光中只能见到怀里的温软与四周的景色都在远离,巨大的水声贴着耳边炸起,所有感官便被冷水迅速掩埋。

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时崤,堂堂鬼府之主,便整个人摔进了身后的清池里。

他反应很快,只一愣之后,便屏紧了鼻息,稳住身形往上游。

但浮泽反应比他更快。

水面之上有什么重物挪动的声音,而后便有柔和光线照到头顶。

时崤破开水面,迎着光,便见清池居大门敞开,方才还在他怀中的身影已经仓皇逃离,头也不回的那种。

唯有两位天兵还踟蹰得往里探头,见到他浮出水面,便尴尬地笑了笑,又收回了目光。

话分两头。

红线居。

承德对着姻缘仙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哀伤:“姻缘仙君,无论卦象如何,我都能承受,还请直接告诉我吧。”

他双手捧住茶盏,需得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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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力气,才能勉强不把杯中茶水抖洒出来。

“孩子,你自小就长在仙界,不可能不懂的。”姻缘仙君摇摇头,不答反问:“仙者的卦象,不过是一个提示,而不是答案。当初为问,为何到如今,却非要执着于这个卦象?”

“不过是提示……但我现在,的确需要听听天道的意思。”承德没有细说,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姻缘仙君。

姻缘仙君面露不忍,却还是拒绝:“老夫这儿的卦象,只有天帝能够随时查阅,断没有随意外泄给其他仙君的道理。”

承德闻言沮丧地垂下头,没我马上回答,片刻后,脸上便出现了一抹决绝。

他突然放下茶杯,走到姻缘仙君面前端正跪下:“老君,您是看着承德长大的,小辈一直感恩于您的爱怜。”

“你这是做什么——”

“但此卦不是外泄,承德也是当事者,本就有权知晓。求老君告知,我真的,想要知道真相。”

说罢,他结结实实地鞠了个躬:“无论如何,我都可以承受”

姻缘仙君看着这样的他,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才召仙童上前扶他起来,目光复杂地看向远处,语气尽是感慨:“是啊,差点忘了,你这孩子早就长大了。”

“老君……”

“自庭审之后,老夫这些天从未外出,其实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但你今日来,便也多多少能猜到了一些。”姻缘仙君放下拂尘,在面前堆积如山的案台上抽出一本金册,却不立刻翻来,而且先去看承德的,“不是你,是浮泽那孩子,对吗?”

承德脸色果然变了变,纠结片刻后,最终没有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姻缘仙君了然:“你与浮泽都是仙界好孩子。这个卦,原本是打算用来祝福你们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老君沧桑的声音中,好像隐隐带了可惜的叹。

承德心中传来一阵顿痛。

便听对方继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凶卦。你知道的,寻常姻缘卜卦,若是天缘对象已经出现,红线就会变得清晰,而当时算出来的卦象,却并非如此。”

姻缘仙君指尖聚起几点金光,迎着承德的目光缓缓翻开了金册:“哪怕到今天,你与浮泽的红线都都还只有一个模糊的走势。浮泽的红线走势要比你清晰一些,但通向的,却不是平级仙界,而且——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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