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微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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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微h)

攒局的是投资方的一位老总,自从泠清诗来了泊云庭的项目后,更是借着合作之便隔三差五的约她出来喝酒,美其名曰商业应酬。

在进会所前,泠清诗对着镜子再次确认了一下妆容,推开车门,流光溢彩的霓虹瞬间涌入眼中。

梦幻的夜景成了寻欢作乐的催化剂。

蒋浔西不动声色地站在泠清诗旁边,看她轻轻拨弄着耳垂上的珍珠配饰,浓密的卷发顺着香肩滑落至腰侧。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她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美人。

等会儿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泠清诗侧过脸看他,眼神很认真,给我挡酒。

蒋浔西放眼望去,酒池内光彩四射,形形色色的男女踩着热烈舞步放纵情绪。

这样的场景本该让人觉得自在,但他第一次来,没经验,难免局促,在她面前不得不强装镇定。

我不会喝酒。

上酒桌的人基本都这么说。

泠清诗对此不以为然,只要不是酒精过敏,酒量是可以练的。

蒋浔西还想再说什么,被她湛亮的眸光逼了回去。

泠清诗在来的路上就说了,这个订单必须拿下,无论条件多严苛都要试,不允许退堂鼓。

踩着绒布地毯走过昏暗的过道,泠清诗顿住步子,看向半边脸沉在阴影中的蒋浔西,唇角微动,轻声说:放心,不会让你喝太多。

蒋浔西抬头望顶灯,不信她的话。

毕竟好几个人知会过他,前几任实习生就是被灌酒给吓跑的。

小样儿。泠清诗收回视线,嘁了一声。

双手推开包厢门后,瞬间摆出商业假笑同里面的人寒暄:毕总,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毕港生闻声放下话筒,眉间横着的肌肉线条松缓许多,半真半假的笑她:泠经理倒是比我还忙。

说着话时,人已经走了过来,顺手从茶几上端了杯酒递到她眼前:这来晚了,也得有点小惩罚吧。

满满一杯酒在灯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酒液沿着杯壁滑到男人粗糙的手背上。

蒋浔西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看向泠清诗。

她却笑吟吟的接过杯子,喝了大半口:我自罚半杯。

包厢内其他几人看她一点不忸怩作态,于是气氛更加活跃,纷纷端着酒上来碰杯,泠清诗也来者不拒,社交的同时还不忘向其他人介绍蒋浔西。

这是我目前带的实习生,还请各位老板都眼熟一下。

在觥筹交错间她凑到蒋浔西耳边轻声叮嘱: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这些人你也多观察观察

蒋浔西闻言,看她的目光深沉了几分,没想到在不正经的场合里,她倒有了几分正经相。

包厢内浓烈的烟酒气让他很不舒服,但更让人讨厌的是毕港生毫不掩饰的色欲。

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勾勾的贴在泠清诗曲线柔美的前胸上,指节反复敲着玻璃杯,仿佛某种前奏。

蒋浔西不着痕迹站到泠清诗身侧,挡住他的窥视。

你少喝点吧。

泠清诗晃了晃酒杯,微笑着看他,几乎是从唇齿间咬出字:你又不帮我。

蒋浔西:

恕他爱莫能助。

毕港生走到泠清诗面前,双手交叉横在腰间,居高临下的看她,压迫感顿生。

清诗啊,我跟承合地产也合作好几次了,要说投资一个小项目也不难,但作为商人我不但看中利益,更看重能否和对方处好关系,达成长久合作,

泠清诗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笑着应和:合作双方确实需要处好关系。

这就对咯。毕港生招了招手,有人从冰桶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听说你酒量不错。

他换了个大号的菱形玻璃杯,灌满后,推到她手边:只要喝完这一杯,签约的事情,好说。

浮在表面的酒沫在空气里裂开,发出细微的破碎声,杯壁上渐渐泛起密密麻麻的水珠,和她的双眸一样冰凉。

之前喝了不少酒,喉咙涩痛,阵阵寒意侵犯着小腹,泠清诗蹙眉,笑容淡去几分:毕总,我今天

清诗啊,泊云庭这个项目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但是对我来说,它只是个项目而已。看出她的拒绝,毕港生脸上的笑纹加深,方正的脸多了几分邪气,但我们如果是朋友,那又不一样了哦。

明目张胆的用潜规则试探她的底线,包厢内其他人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有怜惜,但更多的是同盟者跃跃欲试,就像狼群窥伺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泠清诗在心里咒骂这群道貌岸人的伪君子和酒桌文化,正打算接过酒杯时,旁侧伸来一节手臂挡住她。

我替她喝。

因为身份缘故,再加上沉默寡言,蒋浔西进来后也是无人问津的存在,忽然一开口,倒显得格外醒目了。

泠清诗有些讶异的看他一眼,但也没拒绝。

毕港生哼笑一声,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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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人对上目光,因为对方身形高佻,无形中成了仰视。

蒋浔西的表情本来很不好看,眉眼线条低沉,但想到泠清诗忍辱负重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嘴角勉强牵出笑意:毕总,我一直很崇拜您,今天终于见到面了,这杯酒当我敬你的。

泠清诗闻言,下意识掐了掐手心。

痛的,还没醉到意识不清啊,居然听到了蒋浔西同人服软奉承的话。

真稀奇。

平时挺拔得像株小白杨的少年面临残酷的现实也不得不点头哈腰。

明明自己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却排斥他重蹈覆辙。

行啊,只要你能一口气喝完。

半升的烈酒一口气喝完,想想都难受,毕港生有意为难他,泠清诗想要打圆场,蒋浔西却点头。

好。

说完握着酒杯,很是豪迈地仰头猛灌了几口,清瘦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咕嘟声,酒液沿着嘴角流向线条紧实的下颌,被灯光一照,更显得轮廓分明。

泠清诗看了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性感。

他喝得很急,很快酒杯见了底,把杯子重重按在茶几上,磕碰声让凝固的气氛再度鲜活起来。

没一会儿,居然有人鼓起了掌,蒋浔西抬手擦了擦下半边脸,在喧闹声里,偏过头望向泠清诗。

漆黑的眼瞳里凝聚着微光,唇线上挑,褪去一贯的清冷内敛,倒有了几分意气飞扬。

被这样专注的凝视着,她有片刻怔忡。

结果,下一秒,蒋浔西就咚的一声砸在了地毯上。

刚才又多酷,现在摔得就有多惨。

原来不喝酒的原因是一杯倒。

毕港生倒也不是什么混黑道的,虽然人猥琐了点,态度狠了点,也没想因为一己私欲闹出人命。

再加上泠清诗叹息着说了一句: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宋董交代,这可是他亲自交到我手里的实习生。

宋建明,房产界大鳄,是业内人士无不尊称一声宋老的杰出人物,他交代的人

毕港生看着倒在地毯上的年轻人,观察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他无论相貌还是身形都算优质上乘,即

便说奉承话也不卑不亢,看来的确不简单。

他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指挥人把烂醉如泥的蒋浔西扛起来,笑着打圆场:既然他喝醉了,那要不我给他开个房间

泠清诗象征性的搭把手在蒋浔西腰间,朝毕港生笑笑:没关系,我送他回去。

烫手山芋有人处理,他求之不得,立刻让人叫了代驾把人送回家。

上车后,蒋浔西意识朦胧的坐到角落里,额头贴着玻璃窗降温,胡乱的伸手解开西装外套,差点打到泠清诗的脸。

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泠清诗觉得好笑,帮他脱下外套,叹口气: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帅不过三秒。

我不喜欢喝酒,不好喝

也许是酒太烈导致蒋浔西的嗓音变得沙哑,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荷尔蒙爆棚。

神情却如稚子一般,眸光润泽,同她抱怨:苦的,不舒服。

泠清诗翻找了半晌,只找到一盒纯牛奶,插好吸管后递给他:辛苦了,辛苦了。

蒋浔西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扬起单纯的笑容:我小学就很喜欢喝这个牛奶了。

从刚才起,泠清诗就觉得他特别像个小孩子,天真无邪得让她想调教。

是吗,为什么?她托着脸,手肘抵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他,和姐姐说说呗。

蒋浔西听着姐姐这个词,眼神晃了晃,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再往下,衣襟半开,平直的锁骨微微凹陷,胸乳因为俯身的动作,在视觉上变得更加饱满。

他觉得脸上越来越烫,抬手扣住脖子缓解某种逐渐蓬勃的欲望,开始慢慢说回忆。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好多同学每天早上都带牛奶,我妈就给我也订了这个牛奶,每天早上都会有

叔叔送过来,那是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因为可以融入大家了。

因为母亲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辗转于各色男人之间,也穿梭于各个城市,他不得不四处转学。

在混乱的节奏和分离中,能记得只有固定送来的牛奶,和因为牛奶获得的团结感。

泠清诗倒没想过蒋浔西会说这些,毕竟牛奶不过是普通的东西,他却记得这么清楚。

看出他的怅然若失,她的眼神柔软许多,伸手揽住肩膀,正打算安慰两句时,他的头忽然一垂,刚好压在白皙的胸上。

泠清诗:

真会挑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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