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求死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他现在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明白了为什么当他说出“我没有挡住你的脚步,也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你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的时候楚奕辰眼里压抑的怒火;明白了那人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
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认定自己是最可怜最无辜的受迫害者,他从没想过自己对那人造成的伤害。
——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做,前提是你们不伤害他。
在灰狼手中的电话里,楚奕辰的声音坚定的没有一丝动摇。
那人为他而来,一步步走进他亲手设下的圈套。
生死一线,遍体鳞伤。
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曾经流过多少血?会有多疼?
他不知道。
他只是无知又可笑的对那个人说。
——楚奕辰,我们……是兄弟。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楚云涵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楼梯上,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道伤口,疼的仿佛要窒息。
保镖见他这样不敢擅动,立即跑去报告杜川。
不一会儿,披着黑色丝质睡袍的楚奕辰快步而来,看见他垂头委顿在地上,蹙眉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身体虚脱了。”杜川有些忧虑道,“他身上的伤没好,今天又……而且三天都没吃过东西。”
“叫医生来看看,给他准备点吃的。”停了一刻,补充,“要温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奕辰……”
有夜风穿过走廊,吹动轻薄的衣角和发梢。
男人停下了步子,语气冰冷地道:“我说过,不许这么叫我。”
楚云涵仰起脸看着他的背影,蓄不住的泪水从两颊滑落。他嘴唇翕动,轻声说:“对不起……”
楚奕辰瞳孔一缩,皱着眉捏紧垂在身侧的手,什么也没说,迈步离开了。
张隽收拾行李连夜跑路,另一个家庭医生被赶鸭子上架来做了一番检查,皱着眉头说:“不能总这么饿着,先少吃些容易消化的,否则胃受不了。”
不一会儿清粥小菜便端了上来,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楚云涵握着手里的勺子,问:“杜川,他身上的伤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
“少爷曾在这所宅子中下过令,禁止向您提及关于他的所有事。如果您想知道什么,恐怕只有亲自去问他了。”杜川顿了顿,说,“其实对于一些事情,与其执着于过去的对错,不如往前走,您觉得呢?”
他一怔,有些沮丧地垂眸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
管家微微笑了起来:“事在人为。”
喝了粥,他靠在枕头上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天色发白才勉强睡了过去。连日的恐慌不安让他的身体十分疲惫,这一回倒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从窗户看出去,佣人们脚步匆忙地进进出出的,似乎在布置着什么。
“今晚然少爷会回来。”杜川见他一直看着窗外,说。
“闵然回来了?”他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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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三个男人一台戏
臣服iii[bdsm]19读书要认真
楚闵然今年23岁,算是三兄弟里最逍遥的一个,天性自由奔放,不受拘束。受父亲楚煊的熏陶,从小就热爱与艺术相关的东西。他在绘画上的天分很高,高中一毕业就主动要求去欧洲留学,飞出家门之后便晃晃悠悠的在世界各地乱转。今天在布鲁塞尔画鸽子,一转眼跑去意大利看雕塑,过几天又出现在埃及拍金字塔。
他对家族的事从不上心,几位长辈也都由着他。前一阵家主交接黑鹰会内乱,他本想回来,楚奕辰考虑到他的安全没有允许,这会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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