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没回答,迅速地坐起身抄起个枕头抓在手里,不留情面用尽全身力气地往他脸上招呼,他也不出声老实地躺着随她发泄,她边打边骂,眼眶里噙着泪水,打了十来下后忽然扔了枕头,抱紧他哇的一下大哭出声来,哭声响彻整个房间,委屈又可怜,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往上提被子,手掌在她瘦削的背脊上磨砂,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好了,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
车上缠绵时,欲望到达顶峰释放在她体内的档口,他紧咬着她的颈子低吼着“等我”,累极的女人嗯了一声应答,醒来后莫名其妙身在警察局。
陆敛微一翻身,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他两手扣着小小的脑袋,吻她泪湿的脸蛋,额头相抵轻言细语:“我舍得骗你?”
她抽噎着,糯糯地应:“你敢。”
他勾唇笑,笑意很深很明显。
“嗯,我不敢。”
话音未落,她怒蹬他一脚,说:“可你把我送去警察局,我,我又没有酒驾。”
平白被关了十五天,冤枉死了。
“嗯,对不起。”
他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含住嘟起的小嘴轻嘬一口,和她坦言:“善善,我怕。”
他可以身陷险境,但她不能。
更何况,他承诺过她回来,只要她在,他就一定回得来。
她内心动容,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下落,握拳捶他的胸口低骂:“笨蛋。”
“不止我,它也在等你呢。”
“嗯?”
单善抓住他一只手,摸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声地告诉他:“一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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