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仔细一想,是了,传说中的白月光是双生子,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一卵双生长相差不离也是常有的事儿。
梁羡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年轻人,越看越觉得相似,足足有八分相似,如此精致的容貌便是穿着男装,也有点雌雄莫辨的美艳。
沙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梁羡的目光。梁羡定眼一看,又是白清玉!
方才想要和“妹妹”认亲,便被白清玉打断,如今打量“妹妹”的双胞胎弟弟,又被白清玉打断。
白清玉微微蹙眉,显然是故意上前两步,挡住梁羡的目光,毕竟在白清玉眼中,梁羡便是昏君本君,因着对白清玉求而不得,多番难为苛待文姚,文姚的弟弟与文姚长相如此酷似,指不定也会被牵连。
梁羡对白清玉翻了个白眼,把目光收回来,对大司马姚铮道:“大司马,今日孤前来贺寿,是空手而来,并未带来什么贺礼,便是想要当面问一问大司马,可有什么中意的贺礼?这礼物若是不喜欢,收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对不对?”
大司马姚铮道:“多谢君上,君上既如此慷慨,其实……老臣的确有一件想要已久的礼物。”
“哦?”梁羡道:“但说无妨。”
大司马姚铮拱手道:“老臣不求他物,只求君上,为我大梁的边关将士拨款,加强边防辎重。”
姚铮的话音一落,前来贺寿的羣臣纷纷咂嘴,似乎觉得这大喜的日子,姚铮随便要点值钱的便好,竟非要触君上的眉头。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君上最不喜欢的便是听到有人提起边防的事情。大梁强盛,乃是一百七十四诸国之中,最强盛的东方国家之一,放眼东方周边,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与大梁抗衡比拟,因此梁羡根本不把边防放在心中,有那钱,干什么不去享乐?
羣臣一个个噤若寒蝉,还有的等着看热闹,仿佛下一刻便会听到君上斥责大司马的声音。
哪知道……
“好啊。”梁羡爽快的吐出两个字。
“君上,您、您说什么?”便连大司马也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老了,老眼昏花,连耳朵都不中用了。
梁羡好脾性的重复道:“孤说,好啊!边防的将士如此辛苦,为我大梁保家卫国,逢年过节都不得还家,孤自是应该为这些将士们做点实事儿,便按照大司马的意思,扩充边防辎重,将士的粮俸也要涨一涨。”
大司马瞠目结舌,哐当扔下拐杖,颤巍巍跪在地上扣头:“君上英明!谢君上洪恩!老臣替边关将士,谢君上——”
叮咚——
【昏君指数+1】
【黄金级:开放透视眼系统】
梁羡听到提示音,挑唇得意一笑,果然,挥霍是最好的升级法子,没有之一。
短短几日,竟让我连升两级,看来想要升到王者级别指日可待。
叮咚——
小系统提示:恭喜获得系统格外加成——媚术翻倍!
【媚术翻倍加成,生效!】
梁羡:“???”怎么又是媚术,我堂堂七尺男儿,就不能有点别的了?
梁羡心中默默吐槽,便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还真的有人盯着自己,正是大司马姚铮的孙儿,文姚的双胞胎弟弟。
对方死死的盯着梁羡,眼神不善,与梁羡四目一对,双颊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丝红晕,狠狠瞪了梁羡一眼,随即立刻别开眼神,那感觉让梁羡以为自己是个大猪蹄子负心汉。
梁羡:“……”有故事?有奸情?
“君上,”白清玉走过来,拱手道:“请入座。”
大司马的寿宴马上便要开始,白清玉亲自引导梁羡在最上首最尊贵的席位坐下来,甚至还在梁羡坐下之后,微微倾身弯腰,单膝跪在地上,为梁羡整理朝袍绣裳的衣摆。
太近了。梁羡总觉得白清玉距离自己太近了。
果不其然,白清玉借着整理绣裳的动作,故意靠近梁羡耳畔,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嗓音低声道:“卑臣有一疑问,需君上解惑。”
不等梁羡询问,白清玉也没给他询问的机会,再次开口。
白清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丝戏谑的笑意,温热而暧昧的搔痒着梁羡的耳畔,幽幽的道:“先君独子,大梁唯一的宗室正统,竟是不祥之兆的双性之体,倘或羣臣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说:
今天总算是不发烧啦,感觉好一些了~隔壁《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过几天就要完结了,《噩梦游戏加载中……[无限]》恢复日更中~
第5章 验名正身
☆简直是一拍即合☆
“你这是……”梁羡挑眉:“在威胁孤?”
“卑臣不敢。”白清玉表面恭敬而谦卑,但说出来的话哪里有半点子不敢的意味:“陛下圣体,关乎到大梁的国君昌盛,卑臣只是谨慎了一些子,罢了。”
梁羡很随意的否认:“丞相,你记错了,孤可并非什么双性之体,而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孤在做太子与即位之时,都有太医署的临检,若是丞相不信,大可以去太医署查阅档子。”
白清玉自然知道太医署会有临检,每个月初一与十五都有例行公事的请脉,但关键在于,梁羡乃是大梁先君唯一的儿子,若国君之位不传给梁羡,也没有旁的人了,因此白清玉不得不合理怀疑,大梁先君在他的儿子梁羡的太医署档子上动过手脚,倘或执意去查,也是白费功夫。
梁羡挑眉,根本没有在怕的,道:“怎么?丞相不愿意去太医署查档子,要不然现在验名正身,孤脱给你看?”
叮咚——
系统提示音响了一声,原来是昏君指数提高了一点点,虽然没升级,但的确提高了。
梁羡:“……”原来口头耍流氓,也是造作的一种表现,很好。
白清玉下意识皱了皱眉,那张高洁正直的脸面出现了一丝丝裂痕,仿佛是嫌弃,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拱手道:“卑臣不敢。”
梁羡心中冷笑,小样儿,便知道你不敢,你一个臣子,还能在大司马的寿宴上,当场扒了我这个国君的衣裳不成?这不是胆子够不够大的问题,而是脸皮够不够厚的问题,白清玉自诩正直,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且有伤风化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