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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晗今天流泪的频率有些高了,委屈还是其次的,实在是疼的厉害,他完全控制不了流泪的生理反应。他坐在高凳上,裤子滑落到脚踝,姿势实在算不上得体,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持续不断的痛感从身下传来,体内也烧的厉害。

淮酥韫不安的靠在沙发上,她确实是下了狠手了。她以为她能平和的面对夏谅非就已经是将他放下了,实际上只是她伪装得足够好,将她心里的委屈都撒到了严晗身上。严晗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毒打他的原因,或许还以为是他擅自搂了她。

到底没让严晗坐够半小时,才一刻钟便让他下来了。严晗手撑着膝盖缓了一阵子才直起腰来,被长时间挤压的臀肉,如今得到释放,又是另一种磨人的疼痛。他还以为淮酥韫一定要他认了错才会放过他,可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哪怕再挨一顿揍,他也不后悔将她从夏谅非身边带走。没想到淮酥韫也没再提起。

晚上自然会宿留,这大概算是挨揍的福利。

他今天被打得太狠,整个屁股都成了紫黑色,硬邦邦的手感不好,后穴也有些撕裂,流了点血。淮酥韫并不想跟他做爱,他也只能做些讨好她的事,比如光着身子给她暖被窝。等她洗漱完毕,严晗才要起身回他的地盘,天冷了,除了地毯,她还赏了他一床被子。

“别折腾了,睡床上吧。”淮酥韫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瞧严晗还傻愣愣的站着,朝他腿上踹了一脚,“站着干嘛,抱你被子去。”

第一次被允许睡床,如果这是被打烂屁股的恩赏,他不介意每天都顶着个烂屁股睡觉。

淮酥韫夜里睡得不太踏实,总想着夏谅非,以及严晗。而严晗随着睡熟,睡姿也逐渐不再收敛,沉甸甸的手臂压在她胸口,令她十分不适。也不可避免的早起了。

淮酥韫赤着脚踩在地上,严晗已经起了,大约在给她做早饭。淮酥韫轻声走到厨房,果然瞧见他正在忙着,专心到没有瞧见她。严晗握住锅把手的时候压到掌心的肿痕,嘶了一声,大掌在裤上蹭两下,才又重新去端锅。

她很多时间并不能理解严晗对她的感情,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吗。那她对夏谅非呢,或许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爱夏谅非。

没有惊动严晗,淮酥韫悄声离开。

比起淮酥韫心里的纠结,严晗心情却很好,淮酥韫允许他睡床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展,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这份喜悦一直持续到淮酥韫提出解除关系。

这是她用一早上的时间做出的决定,她同自己和解,同夏谅非和解,也决定放掉严晗。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淮酥韫并没有察觉严晗的惊慌,“算是吧。”

“对不起。”严晗咬着牙说道,“我不该拦着不让夏谅非接近你。”

即使昨晚被揍到如今即使垫了两个软垫坐上去屁股依旧疼痛难忍,他也没有认错。可如今却主动认了错,他怕了,怕她将他赶走,他后悔了,他不会再制止他们接触,只要她愿意把他留下来。

“和他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继续下去了。”这段畸形的关系。

“你说,我可以改。”他还在为自己争取。

“没这个必要了。吃完你就回去吧。”

“……”

等淮酥韫吃完饭,严晗自觉的将碗筷整理好,要往厨房拿。

“放这儿吧,等下我收拾就行。”

严晗就像没听见一样,端起碗筷往厨房去,每一步都牵动着身后的伤,连走路姿势都不十分顺畅。严晗像一个机器人,一言不发将碗筷洗净,将餐桌擦干净。就在淮酥韫觉得他要离开的时候,严晗又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拭每一个角落。

这个家只有这么大,严晗把他能想到的活都干了一遍,没有借口再留下来了。

淮酥韫和严晗分手的消息很快传到夏谅非的耳朵里,这个情况显然是他喜闻乐见的,夏谅非对她展开了追求攻势。正在家养伤的严晗得到消息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都没出屋,他连假男友的头衔都没有了。

严晗手底下的人都知道,严二爷让人打了,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们只瞧了一眼便自觉的避开了眼。严晗累极了,将卧室一切能拿起的东西砸了个粉碎。门外的弟兄人人自危,生怕严晗会迁怒到他们头上。

急火攻心,加上后穴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严晗病倒了。私人医生将他裤子褪下的时候被他身后的伤惊倒,又庆幸只有自己看到,否则严二爷尊严不保。医生先是给他手处理了一下,本就肿胀的双手,洗抹布又一直用的冷水,指节上都裂开了几个细纹,上了药又缠了纱布。

身后的伤就麻烦许多,紫黑的臀肉都结了硬块,医生只能上了药一点点揉开,上药与上刑无疑,严晗在昏睡中依旧紧皱双眉,时不时痛呼出声。医生犹豫着将肿胀的两瓣臀肉分开,露出红肿的肛门。淮酥韫没有事先给他做扩张,以至有些撕裂。医生瞧着严晗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不由得怀疑,严二爷是不是让人强奸了,还是先虐后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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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别墅都蔓延着低气压。

严晗看着手中的照片,她和夏谅非吃饭,夏谅非带她去画展……他们快在一起了吧。严晗将照片狠狠丢在地上,散落一地,愣了下,又跪在地上将相片一张张拾起,把夏谅非的部分撕掉。

淮酥韫自从同自己和解,也不希望带着怨恨的心对待夏谅非,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个人都有责任。她接受了夏谅非的邀请,这个她爱过的男人确实很懂她,比起严晗只知道傻愣愣的跟在她身后要强得多。

严晗。她这段时间时常会想到那个跪伏在她脚边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却心甘情愿向她臣服,屋子里到处都有他留下的气息,厨房还是他打扫后的样子,没有严晗的监督,她又过上靠外卖度日的生活。她再没收到过严晗的信息,淮酥韫叹了口气,她大约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打得那么重连句安慰都没有,任谁都会心寒吧。

秦晋的饭局他是一定要去的。

自打伤好了后,他就像是一个冷血的机器,大肆扩张着自己的地盘,一切不顺他意的被一律铲除掉,道上人人自危,秦晋也提点了他多次,不要把事做得太绝,兔子急了还要人呢,更何况是人。

严晗冷着脸一杯一杯灌酒,听着众家兄弟打趣夏谅非。严晗喜欢淮酥韫只有夏谅非知道,夏谅非喜欢淮酥韫却是人人都知道。

“老九这次可是上了心了。”高远笑道,“上次老七生日,我瞧着你小子就对人家丫头有意思,问长问短的。”

周思言坐在夏谅非身边,一把勾住他脖子,“怎么样,是雏吗。”

“四哥,”夏谅非有些无奈,“我是认真喜欢她的。”

周思言不以为然,“喜欢和打炮矛盾吗,我喜欢谁我就上了她。”

“……”

“好了,别聊这个了。”严晗不愿意他们议论淮酥韫。

周思言眯起眼瞧着严晗,“老二,你不会也瞧上内妞了吧。”

严晗难得出言维护一个女人,此地无银三千里,大家纷纷起哄要夏谅非小心点,有竞争对手了。连一向不关心弟兄私生活的秦晋都来了兴趣,仔细回忆了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来着。

“你们别在这起哄了,晗哥早就有心上人,俩人好得不得了,说不定明年又多了位嫂子了!”苏君朝着严晗挤眉弄眼的。

严晗闻言,面上又冷了几分,他是有心上人不假,只是那人心里却没有他。严晗朝夏谅非冷声说道,“你别碰淮酥韫。”

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味。

“二哥,上次你也看见了,我早就喜欢酥韫了,她当时是你对象,我也没插足。现在你们分手了,我追她,你还拦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夏谅非摸索着杯口,语气上丝毫不退让。

“你不配。”

苏君瞧瞧夏谅非,又瞧瞧严晗,这是什么情况,夏谅非在追严晗的前女友,内个严晗的心上人!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

夏谅非攥紧杯子,“我配不配就不劳二爷操心了。”

严晗脑海中闪过淮酥韫死在屋中的惨状,他固执的认为都是面前这个男人造成的。怒从心起,烧化了严晗的理智,一把掏出怀中的手枪。

上了膛的手枪直指夏谅非的脑门,“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苏君一把攥住枪身,“哥!你疯了啊!”

“老二!把枪放下!”秦晋沉声道。

到底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夏谅非对此丝毫不在意,将杯子朝前推了一下,收回手靠在椅背上,“公平竞争,我不会放弃的。”

“砰!”

“严晗!”

杯子应声而碎。秦晋也被惊着了,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还散着热气的枪,

饭局不欢而散。

按着规矩,残杀兄弟是要被送去刑堂活活打死的,看在严晗并没有伤到夏谅非,一众兄弟又都为他求情,还是罚了两百鞭,公开行刑,秦晋亲自动的手。

严晗被抬出刑堂的时候背后已经没有好肉了。严晗竟然觉得鞭子要比淮酥韫的板子要好熬的多。

严晗足足在床上趴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他等不急把伤养好,他要去找淮酥韫。

这边严晗在为还淮酥韫与夏谅非在一起伤神,那边夏谅非却并不顺利,就在他觉得关系发展顺利时,淮酥韫拒绝了她的告白。

“如果是做朋友,那我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是严晗吗。”

淮酥韫笑着点了点头。她一向拎得清,这些日子没有严晗在身边,反倒让她想通了。

她爱上严晗了,只是她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接受她。

强扭的瓜不甜,夏谅非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把严晗受罚的事情告诉淮酥韫,就算是他一点小私心吧。

严晗撑着身子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看见淮酥韫从夏谅非车上下来,俩人亲密的道别,淮酥韫目送他离开。严晗心都要碎了,他从没有和淮酥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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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吃过饭,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一向见不得光,只有在这套房子里,她才是属于他的。如果不是他擅自搂了淮酥韫,连夏谅非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尽管代价是他失去了淮酥韫。

他是如此嫉妒夏谅非。

严晗一路尾随着淮酥韫进了小区,像他从前做的一样。

淮酥韫走到楼下突然定住,两眼直直的瞧着一块儿空地,从前这个时候总有一辆车停在那,车里内人心系着她,却被她弄丢了。从她同夏谅非说清时,她就有了决定,她要去找严晗,这次换她主动,或许她也可以带条鞭子,不知道严晗舍不舍得抽她。

严晗只见淮酥韫突然站住,自己也只好停下,半天也没有动作。严晗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双腿不受控的往前走去,胸前贴上淮酥韫的背后。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让走神的淮酥韫吓了一跳,感受到严晗的气息时才缓缓放松下来,他的脸颊贴上她的发丝,双臂却没有保住她。

“别和他在一起好吗。”熟悉的声音让她十分安心。

“你喜欢他什么,你说,我都能做得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淮酥韫心下一紧,她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严晗如此卑微。

严晗右脚后撤一步,缓缓跪下。淮酥韫能感觉到严晗的额头抵在她身后,沿着腰椎一路向下,停在她腰窝处。

即使天已经黑了,也难保不会有人经过,堂堂严二爷给人下跪,传出去严晗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严晗绝望的声音传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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