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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回在头晕目眩之中醒来,极端闷热的环境让他大汗淋漓。迷药的效果本不该这么快过去,是缺氧将他从药物带来的安眠中唤醒,在茫然了片刻后,姜星回想起了昏迷前的遭遇,他被人袭击了!
惊恐的情绪涌了上来,姜星回发现自己身处黑暗完全动弹不得,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了,想要尖叫呼救声音却被嘴里堵塞得满满的柔软织物压制在嗓子眼,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发出低低的闷哼呻吟,他像是掉进了松香里的虫。
窒息与痛苦让姜星回更加努力地挣扎,寄希望于发出动静让绑匪注意到自己的绝境。
被反折束缚的四肢本来难以发力,但是在生死逼迫下姜星回爆发出巨大的力气,竟然让行李箱在车厢里弹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副驾驶的老大叼着烟,听见后车厢传来的些许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你给插管了吗?”
正在开车的马仔表情一僵,然后讪笑道:“对不起五哥,我有些紧张,给忘了。”
“混账小子,经不起事的废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忘!”五哥狠狠拍了马仔后脑勺一巴掌,迅速从副驾驶直接钻到后车厢。
小型面包车的后座已经被拆除,除了装着姜星回的行李箱,四周摆放着齐全的工具,足以应对所有突发情况。
五哥打开上了锁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那团人形白布包上已经被汗水洇湿了大片,胸口处还因为急促地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可怜。
心里想着可怜,五哥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手脚麻利地解开大部分束缚,把姜星回从布袋子里放了出来,姜星回的脸都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鬓发被汗液湿透。
“唔唔唔…”姜星回感觉到罩在自己身体上的东西被解除,他蠕动着经过口塞胶带多层塞口堵得死死的嘴发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呻吟,试图想要在绑匪这里求情,而他被裹成一团的手也在背后徒劳扭动。
姜星回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值得上这么郑重且专业的绑架。
不为所动的五哥从旁边的医疗箱里找出一套全新的吸氧管拆开,将出气端塞进依然在用力呼吸的姜星回鼻子里,又撕下几截医用胶布交叉着将管子固定在姜星回鼻子里和脸上。
不过须臾,管子里就因为姜星回的呼吸充满了凝结的水珠。
在五哥忙碌的时候,姜星回依然没有放弃,他不停地发出声音,时间一久姜星回不由自主喉结滑动,只觉得口干得要命,长时间无法闭合口腔加上几乎塞进喉咙的东西让他有些呕意。
更何况才从窒息的环境里解脱,呼吸了没几下,鼻腔就被略细的长管插入,胶布封死了鼻腔与管子之间的缝隙,管子戳在鼻子的嫩肉上,窒息之余还让姜星回非常难受。
无法控制身体被人肆意摆弄的感觉叫姜星回十分不舒服。
好在五哥的动作很快,固定好了吸氧管的位置后就将姜星回依照原样锁了回去,巨大的行李箱外露出一截不起眼的透明胶管。
毕竟雇主的要求仅仅是让姜星回无法反抗,可不是要一个死人,五哥把吸氧管接入机器,迷你制氧机运作发出嗡嗡声。
“不需要再用点药吗?”马仔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五哥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拍了拍正持之以恒传出微弱呻吟的行李箱,“不需要,卫老板说过,如果他中途醒了不需要额外加药,要让他清醒着被送到那边。”
“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呢,他能受得了吗?”马仔有些迟疑。
“他受不受得了是卫老板的事,关你屁事,”五哥挤回副驾驶,“好好开你的车。”
海绵填满了空隙形成了绝佳的隔音环境,姜星回一点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他的身体随着车子的前行微微晃动。
这些绑匪要带他去哪儿?
姜星回甚至回想了自己最近的所有私人恩怨,却一无所获。
嘴巴被迫张得太久,下巴已经完全麻木了,而胳膊和双腿则被捆得太紧,绳子勒进肉里带来阵阵不容忽视的锐痛,他的肩膀也因为强行反折而胀痛不已。
实在是太难受了。
鼻子里源源不断输送的新鲜氧气让姜星回连再次晕过去都成了奢望,他只能清醒感知自己像牲畜一样被捆绑着在无法动弹的闷热黑暗里被送往也许是更加黑暗的未来。
时光在痛苦中被拉得极为漫长,姜星回已经失去了判断时间流逝的能力,只觉得自己被困住许久,久到四肢的疼痛都转化为了麻木,他开始祈祷,祈祷自己可以晕过去。
细微的晃动突然停止,旋即姜星回感觉到装着自己的箱子被人拖着大幅度移动,看来是终于到了目的地。
即将见到这次绑架的幕后之人,本该紧张的姜星回却隐隐升起了几分期待,无论是谁都好,快把他从这个境地里放出去吧。
又过了半晌,他听到箱子卡扣被打开的咔哒声,一双手解开了将他锁在箱子里的固定带,甚至力气极大地将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 ' ')('的姜星回直接从箱子里提了出来,把他放在冰凉的地面。
姜星回保持着被捆绑的跪坐姿势,任由那人不紧不慢地一层层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褪掉几乎被汗水浸透的布袋,戳在鼻腔里的吸氧管也被拔了下来。
那人没有立刻解开姜星回身上的绳索和面上的束缚,反而先拿来冰凉的铁拷箍住了姜星回修长的脖颈,上锁的簧片声在姜星回耳中清脆至极。
“呜呜呜……”姜星回不满地反抗只剩压抑在喉咙里不甚清晰的蚊子哼哼。
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姜星回的头,姜星回有些怔住,也顾不上再用被堵得严实的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了,这绑匪的一个动作让他产生了几分离奇的既视感。
这个感觉太像他的前男友了。
交往时,那人也是喜欢这么揉他的头,轻柔的、仿佛带着宠爱意味的抚摸,姜星回不止一次说过自己不想被摸头,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宠物。
就在姜星回陷入回忆之际,裹住他双手的胶带和捆绑四肢的绳子都被剪开,鞋袜也被脱去,他被绑得麻木冰凉的四肢一时提不起力气。
血液流通带来极度可怕的麻痒与疼痛,姜星回闷哼一声,不敢让身体挪动分毫产生更大的折磨,只能忍耐住恢复带来的难受。
麻痒程度好不容易降低到可以忍受的地步,姜星回便耐不住伸手率先摸到了依然固定在脸上的束缚。
他几乎是慌忙地扯开绑住嘴部的医用胶布,露出已经被勒得发红的脸颊和含在殷红双唇间的黑色实心口球,姜星回顺着口球的束带摸到脑后,沮丧地发现一把小锁挂在那里,断绝了他取下口球吐出嘴里塞口物的可能。
姜星回只好转而解开了蒙住双眼的医用胶布,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明亮灯光刺得睁不开,生理泪水从眼角滚落。
摸过姜星回头顶的手再次轻柔地为他拭去眼下泪痕,姜星回也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好听声音满是怜惜地说:“怎么哭了?”
他猛地睁开眼,在炫目的光芒中看见了那个绑架自己的人,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清晰勾勒出的五官,正是他的前男友,卫雩风。
“呜!呜呜呜!”姜星回不可置信地发出一连串闷叫。
而卫雩风笑着摇头,“你现在不能说话,小星,在你学会说出我喜欢听的话之前,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卫雩风说着将连接在姜星回脖子上项圈的锁链系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钩上,他按了一个按钮,机括运行拽着锁链将姜星回从跪姿拉得站了起来,光是站起来还不够,锁链一直缩短到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高高昂起头才停下。
姜星回双手抓住紧紧扣在脖颈上的项圈用力拉扯,却无法撼动这铁项圈分毫,他的脚下是在这房间瓷砖地板上极突兀的一平米左右的一块铁板。
“小星,自己把衣服脱掉。”卫雩风命令道。
姜星回不为所动,他愤怒地瞪着卫雩风,即便说不出话也要无声反抗。
“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卫雩风没有意外,他的手挪到另一个按钮上,有些遗憾地摇头,“那我就只能逼你听话了。”
按钮按下,电流顺着箍在姜星回脖颈上铁项圈和他赤裸双足下的铁板涌进姜星回的身体,身体两处传来的剧痛令姜星回发出沉闷的惨叫,他疯狂挣扎着撕扯脖子上的锁链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电流牢笼。
锁链被他拽得发出连绵铮锒声。
约摸过了三分钟,卫雩风才停下了电流,他看着狼狈喘息的姜星回重复之前的命令,“把衣服脱掉。”
姜星回眼圈儿都红了,他还是怒瞪着卫雩风不肯听话。
“真倔。”卫雩风再度按下电流的开关。
这次电击持续了五分钟,姜星回被电得眼前发白,浑身脱力,他身体敏感最是怕疼,电击的疼痛折磨得他几欲昏迷。
“肯脱衣服了吗?”卫雩风也知道他怕疼,所以才会选择疼痛感强烈的电击。
姜星回把嘴里的口塞当成是卫雩风,狠狠地咬了又咬,终是点了点头。
姜星回穿的是宽松简单的衬衣,扣子解开,露出其下因为坐办公室久不见天日的白皙皮肤,他脱掉了衬衣和裤子。
“全都脱干净。”卫雩风扬扬下巴,示意姜星回把内裤也脱掉。
姜星回有些僵硬动作被拖得慢悠悠的,卫雩风的手又放到了电击开关上,姜星回不敢再磨蹭,脱下了内裤扔开。
“这才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卫雩风欣赏了一番许久不见的美景,“我们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姜星回翻了个白眼。
卫雩风递上一件光滑的连体胶衣,“穿上。”
漆黑胶衣吞噬了姜星回雪白的肌肤,勾勒出极为诱人的曲线,这胶衣是完全按照姜星回的尺寸定制的,穿上后紧紧绷在他体表,宛如第二层皮肤。
不透气的胶衣显然让姜星回有些不舒服,卫雩风拿起原本和胶衣并排放在一起的单手套走到正在垂头整理胶衣皱出的纹路的姜星回身后。
', ' ')('他像当年拥抱那样环住姜星回的身体,不容置疑地捉起姜星回的双手扭到身后,他一只手抓住姜星回的双腕,一手将单手套套在姜星回手臂处。
单手套的拉链拉上,姜星回的双手再次失去自由,卫雩风不紧不慢地调整着单手套的肩带,然后把束带在姜星回手臂上一一扣紧。
卫雩风思考了片刻,打开了姜星回口球的锁,掏出他嘴里早已被含得湿淋淋的纱布,姜星回下颌一时麻木得闭不上嘴,粉嫩的唇瓣因为干渴而龟裂,卫雩风帮他揉了揉酸痛的腮帮子,端了一杯温水半搂着姜星回让他喝了下去。
“你到底…”姜星回吞咽下灌进嘴里的液体,就想质问卫雩风,话才出口便被早有准备的卫雩风掐住两颊。
卫雩风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出一个怪模怪样没有束带连接着充气管的口塞,硬要说的话,它有点像蝴蝶形状。卫雩风将那口塞柔软的两翼塞进姜星回口腔左右空间,中间还没有充气就已经显得庞大的皮囊抵在舌上,部分底座则填充满了嘴唇与齿间的空隙。
这个口塞很大,一旦戴上,哪怕本身没有束带固定,不借助双手的帮助也绝取不下来。
“安静点。”卫雩风拍了拍姜星回被塞得微微鼓起的脸颊,他说着甚至又用搭配的口罩穿过露在姜星回嘴外的底座和充气管,将那个充气口塞封死在姜星回的脸上。
他把系在项圈上挂起的锁链从天花板的铁钩上取下,像牵宠物一般将姜星回牵出了这个冷冰冰的刑房。
姜星回的双臂被紧紧缚在背后,失去手臂让他掌握不住平衡,叫锁链一拽,脚下当即踉跄了几步,脖子给冰冷的铁项圈箍得发疼。
卫雩风见姜星回皱着脸虽然十分不情愿,却还是只能乖乖被他牵着脖子上的锁链走,他很喜欢这种掌握对方一切的感觉,是以哪怕姜星回走得跌跌撞撞也并不着急也不催促。
牵着姜星回从地下室上了楼,他们进了一间摆放了许多姜星回完全看不明白用处的道具的房间。
“小星,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这样的玩具房,保管你会喜欢的。”卫雩风笑眯眯地打开了灯,炽光灯在那些琳琅满目的巨大玩具上投射出森森寒芒。
而姜星回闻言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寒,这些定制的东西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准备得这么齐全的,卫雩风这狗东西筹划绑架他的事到底筹划了多久?
卫雩风让姜星回先坐在一怪模怪样铺了软垫的凳子上稍等,随后他当着姜星回回过身从柜子里抓出了大把的束带。
姜星回不知道卫雩风要做什么,无论他想干什么,一定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他不愿坐以待毙,套在单手套里被皮带锁上的双手仍徒劳地扭动着试图挣脱层层拘束。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卫雩风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铁项圈,把他放平在那张凳子上趴好,用长长的束带穿过定制的环扣将他的肩膀和凳子绑在一起。
然后是他的腰,而他的腿被折叠起来捆在凳子上,一条束带穿过封住姜星回嘴巴的皮制口罩,将他趴伏着垂下的头微微拉起,下巴只能搁在凳子的软垫上。
奇怪的是这些束带扣得不算紧。
姜星回转了转自己身上唯一能动的眼睛,看着卫雩风捆好自己继续忙前忙后,时松时紧地调试他身上各处束带,又用一根管子接上拖在自己嘴前的充气管。
这是要干什么?
“你今天也辛苦了,小星,我就不额外给你放别的玩具了,但是你要尽快适应我给你的束缚。”卫雩风拍了拍姜星回脸上的口罩。
然后他在姜星回的眼前按下了一个开关。
马达声嗡嗡作响,那些原本只是松松扣住姜星回的束带逐渐收紧,紧到勒进他的肉里,他的肩膀、他的腰和双腿几乎要被勒得和身下的凳子融为一体般。
系在他脑后口罩上的束带同样跟着收紧,将他的脑袋高高拽起。
嘴里的口塞同时开始涨大,填充在口腔两侧的薄薄两翼气囊鼓胀,将姜星回的脸颊都撑得凸了起来,而中间的部分则随着充气不停向喉咙深处延伸。
高高扬起的头颅让口塞没有阻拦地顶进了姜星回脆弱的咽喉,姜星回被可怕的充气口塞堵得发出干呕,他眼前飞快弥漫出点点水光。
他感觉自己的嘴快要被撑得炸开了,身体也快要被这些带子勒得断掉,堵塞在喉咙的异物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呜!呕…呜呜!”姜星回发出惊慌失措的闷叫。
卫雩风看他实在慌乱,想着他是第一次受到这样严厉的拘束,可能不太习惯,安全起见便动手调整了几个参数。
一分钟后,绷紧的束带放松,充了不到一半气的口塞也开始放气,经过那轮充气,本来觉得大到不行的口塞,这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姜星回几乎是瘫在这凳子上呼哧呼哧地用力喘气。
“今天晚上就轻松一点,每隔半个小时会像刚才那样一分钟,小星,你要快些适应才行。”卫雩风说出残酷的话,他语气却十分温柔,“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
', ' ')('你。”
这个样子还怎么休息!
姜星回想要骂人,可他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喘着气听卫雩风走出房间关掉灯,然后给房门上锁。
他都快被绑成个粽子了,还有上锁的必要吗?
随着头顶光源被关掉,眼前倏地黑了,姜星回喘了好半天才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缓了过来,这时他只能从眼角隐约看到电机开启指示灯的红光。
可恶的卫雩风,等他逃出去了他非得报警抓这个疯子,告得他倾家荡产。
姜星回在极有弹性的口塞上磨了磨牙,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想到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极大的消耗了他的精力,黑暗和动弹不得催生出了困意。
姜星回不知怎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乱七八糟的梦境里一会儿是卫雩风亲吻他述说爱意,一会儿是卫雩风红着眼可怜巴巴求自己不要离开,一会儿是卫雩风恶狠狠说你永远是我的。
他曾经是真的很喜欢卫雩风,可是当他们真正在一起后,卫雩风一点点暴露出了本性,而他接受不了卫雩风那强烈到不正常的控制欲,所以他在觉得自己和卫雩风都还没有太过沉沦无法自拔的时候提出了分手。
本来该是好聚好散的一次普通恋爱,等时间再久一点提及起也不过是一句有缘无分的程度,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嗡嗡——
机器定时启动,勒紧身体的疼痛,被迫拽起头和塞满到喉咙的窒息将姜星回从浅眠里瞬间惊醒,他在梦境和现实的交织中闷哼。
好痛…没法呼吸…
裹在单手套的双手无力地相互抓握。
强行反弓的身体酸疼不已,黑暗里姜星回情绪忽然有些崩溃,他只是谈了个恋爱而已,为什么他要遭遇这种事情?
眼泪滚落,流进捂住了他下半张脸的封口罩里。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一切恢复原状,嗡鸣的电机安静下去。
姜星回瘫软着抽了抽鼻子,如果这都能算是轻松,姜星回不敢想卫雩风后面还有多少手段在等着自己。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逃出去。
他前所未有地坚定。
次日一大早卫雩风便来到了这间关着姜星回的玩具房,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小星,早安。”
他看着被电机唤醒痛苦不堪的姜星回,像是情人般话家常,“昨晚休息得好吗?”
姜星回完全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一个晚上醒醒睡睡的折磨让他在听到马达声时都会产生轻微的耳鸣,他沉浸心神默数秒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肉体的痛苦上转移。
六十秒转瞬即逝,重新放平的身体和松弛下来的口腔令姜星回迟一步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卫雩风。
“该起床咯。”卫雩风关掉机器,拆除那些将姜星回固定在这凳上的束缚带,被捆绑了一整晚的四肢麻木到根本提不起力气,只能瘫软着从将将放下躯体的软凳上垂下。
卫雩风半蹲着帮姜星回按摩冰凉的四肢回血,难得的松快让姜星回眼睛一闭几乎是瞬间便再度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姜星回被卫雩风叫醒,他的脖颈又被项圈锁了起来,双手被一副手铐反拷在身后。
原本麻木的四肢已经恢复了感知,只是还是有些酸软乏力,卫雩风拍拍姜星回的屁股,“真是小懒猫,快起来洗漱。”
他拽着系在姜星回脖颈项圈上的锁链,把人拉了起来,玩具房里设有干湿分离的卫生间。
姜星回被牵进浴室,卫雩风把锁链固定在浴室墙上,解开了他的手铐,让姜星回脱下了窒闷的紧身胶衣,旋即又将他的四肢锁进焊死在墙上和地上的锁铐里。
锁链很长,足够姜星回在小范围内走上几步,卫雩风拿出一套全新的灌肠器具,“小星想不想上厕所啊?”
姜星回惨白了脸,一个晚上没有排泄他的确有些便意,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被强制灌肠,姜星回退后好几步靠在墙上用力摇头,垂挂在面前的口塞充气管甩出滑稽的弧度。
“乖一点,”卫雩风并不是在征求姜星回的意见,他施施然拆开那些一次性用具的包装,戴上手套,“可别让我强迫你听话。”
此话一出姜星回僵硬了身体,他实在害怕电击,不敢再做出剧烈反抗,他顺从着卫雩风的动作跪在地上,僵硬地塌下腰。
一支支冰凉的甘油被挤进姜星回的身体,便意愈发高涨,姜星回瞪大眼睛呜呜叫着用力夹紧了后穴。
卫雩风用一枚涂满了润滑液的不锈钢肛塞塞住了姜星回的后穴,肛塞不大,但久未经性事的姜星回还是疼得眼前一黑。
脆弱的阴茎同样没有被放过,卫雩风熟练地套弄着姜星回毫无精神的阴茎,他的手旁放着一根长长的导尿管,姜星回恐惧极了,他抓住卫雩风的手,腕间镣铐碰撞。
卫雩风抬起头,只见姜星回眼露哀求,灌满的后穴让他眼中染上点点泪光,“不想洗前面么?”
姜星回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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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星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卫雩风没有放开手,他握着姜星回最脆弱的部位。
“呜呜呜。”姜星回闷叫着继续点头。
“好吧,”卫雩风勾起唇角,“那今天就先不洗前面,等会儿洗漱我会给你取下口塞直到吃完早饭,但是小星还是不可以说话,否则以后我会给你用鼻饲,知道了吗?”
姜星回无法拒绝取出嘴里口塞的诱惑,他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真乖。”卫雩风满意地摸摸姜星回的头。
短短几句话,后穴的便意绞着疼痛让姜星回满头大汗,他扭了扭腰示意自己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
大概是体谅姜星回,想着耐受力也要慢慢锻炼,卫雩风竟然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是牵着他的手让他到马桶附近,很快就取下了那枚被体温暖热的不锈钢肛塞。
不受控制的排泄让姜星回从脸红到的胸口,他默默攥紧了手指,垂着眼睛不敢让卫雩风看出自己的情绪。
洗澡时卫雩风特地将拴着姜星回四肢的锁链收短到让他动弹不得,卫雩风解开闷了一晚上的口辔,把那可怕的充气口塞取了下来,又为他换上了一副金属开口器。
开口器抵着上下颌骨,卫雩风拧了拧螺丝调整开合的程度,把姜星回的嘴固定到大开的模样。
他人的双手在身上轻柔抚弄带来陌生的感触,卫雩风喜欢的小苍兰沐浴露和洗发水留下记忆中的淡香,姜星回只顾着低着头不让水流进自己失去防备的嘴里。
从在一起以后卫雩风就强势的换掉了姜星回所有的洗浴用品,那段时间他们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但姜星回本人其实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只是迁就恋人罢了。
洗过澡卫雩风又不嫌麻烦地帮他清洗口腔,强行大张的嘴说不出话,姜星回舌头蠕动了几下,如果可以,姜星回真想骂醒这家伙,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卫雩风痴迷于这种把人全然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他喜欢看姜星回动弹不得只能事事依靠他的模样。
早晨的洗漱结束后卫雩风拿出了一套新的胶衣让姜星回换上,姜星回穿上后心想这身胶衣好像没有昨日勒到呼吸不畅的感觉。
卫雩风在姜星回的腰间系上锁链,他又拿来两个皮质手袋,两个手袋很小,姜星回双手握拳被紧紧绷住裹在其中,配套的锁扣扣死,挂在了腰间锁链上。
然后再次给他戴上了项圈。
直到彻底装扮完,卫雩风才取下了姜星回嘴里的开口器,姜星回沉默着活动僵硬的下颚。
任由对方拉着跟狗链没有区别的铁链,牵着自己来到已经摆好了早餐的餐桌。
桌子上摆的是他们谈恋爱时约会吃过的东西,姜星回被牵引着在桌前坐下,他的手被捆在身体两侧也不被允许说话,没有自己挑菜的自由,只能是卫雩风喂他吃什么就吃什么。
吃的是食不知味。
一勺温度刚好的粥递了过来,姜星回走神地张嘴接了,难以言喻的腥味在他舌尖弥漫,姜星回完全受不了这股味道,他条件反射侧过头把粥吐了出来,甚至干呕不止。
“我吃不了猪肝。”姜星回一眼便看到粥里深色的肉块,嘴里散不去的肝味让他还是隐隐作呕。
卫雩风皱眉,把那碗猪肝粥放远了些,正要再喂他吃些别的。
姜星回却已经被猪肝恶心得彻底失去胃口,他躲开筷子上的生煎,生硬地拒绝道:“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
撒了芝麻和葱花的生煎煎得恰到好处,但显然已经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了,卫雩风丢开筷子,神色有几分阴沉,“小星,我是不是说过你不可以说话?我已经原谅你一次了。”
“原谅?”这下彻底刺激到了打算虚与委蛇一下的姜星回,他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几乎尖叫起来,“卫雩风!你我之间好聚好散,我从来就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你的原谅!你不要再发疯了!”
他被锁住的手在皮袋里徒劳地挣扎扭动了几下,脖颈项圈上拖下的锁链撞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狗吗?”
卫雩风伸手拽住铁链用力一拉,姜星回便不由自主被扯得踉跄几步弯下腰来,卫雩风掐住他的脖子,“你是我的,我要你做人你就是我的人,我要你做狗,你就是我的狗。”
“我不是!”姜星回被掐得上不来气,但他还是哑着声音反驳,“我不是狗,我也不是你的人,别做梦了。”
气到头脑发热的卫雩风拖着被他失控掐到几近失去意识的姜星回进了另一间调教室,他找出来一个大得吓人的口球,强行按进了姜星回的齿间。
这简直是酷刑,束带在脑后系紧的瞬间,姜星回就感觉到了嘴巴和下颌传来的可怕刺痛,他的唇角都要被这口球生生撕裂了。
卫雩风被激怒了,姜星回后知后觉升起几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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