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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是自己人,而且纪廷谦的助理都不在,明淮的动作便大胆起来,他知道纪廷谦这大概是在担心自己,他伸出手握住了纪廷谦的手。
握上的那一刹那,明淮白恍然发觉纪廷谦的手居然是冰凉一片,他注视着纪廷谦突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过了许久,两只手的位置被调换了。
黑暗中,明淮的心怦怦直跳,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才好,他没有再说话,任由纪廷谦握着他的手,皮肉相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好到明淮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带着那么一点点雀跃,明淮别开了头,望向了别窗外。
车窗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明淮看着镜面上反射出来的自己,是熟悉的那个他,带着几分欣喜,带着几分羞赧,还带着几分惶恐。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明淮看见镜面反射出来的那个他脸上的惶恐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是安心。
明淮现在也不想要去猜纪廷谦是如何想的了,对方的心思已然十分明显,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只需要一个契机,只需要一个契机那份属于他的东西就会回来了。
另一侧的人脑中亦跟明淮一样过着许多东西,万千思绪在沉浮着,然而最最清晰还是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纪廷谦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威亚倏然下降那一刻心中陡然冒出惶恐与无力之感,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淮往下坠落,却什么都做不了,一根名为理智弦在那一刻倏然断裂,这又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到酒店之后,纪廷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进了明淮的房间,唐莉莉和于斌二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过在触及到纪廷谦那暗沉的目光时,两人均未多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淮被纪廷谦拽进房内。
进了房间以后,明淮和纪廷谦在沙发上相邻而坐。纪廷谦从进屋开始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他仍旧拽着明淮的手,眼神却不在明淮身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淮悄悄地打量着身边的人,因为急着赶回来,他脸上的妆容只是稍微处理了一下,现在脸上还是黏糊糊的,有点儿难受,但纪廷谦这样他又不敢乱动。
长时间的静默让明淮心里打鼓,他也顾不得什么气氛了,反正就眼下这个情况来看,纪廷谦肯定是说不出什么符合明淮心意地话来,他抽了抽自己手,小声说:“纪哥,让我先去洗把脸吧。”
事实证明纪廷谦还是在注意着明淮这边地动向,闻言他便立即松开了手,沉声道:“去吧。”
又是什么情绪都听不清了,明淮抿了抿唇,然后起身往浴室走去。他用洗面奶随意做了一下清洁,当冰凉的水触及到脸上时,明淮猛地精神一阵,他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水顺着脸部的弧度一点点的落下。
良久,空旷的浴室里传来一阵轻轻地叹息。
等明淮从浴室里出来时,纪廷谦连之前焦急的神情都已经收拾妥当,脸上又是一贯的淡然,仿佛之前种种都是明淮的错觉。
这一切都在明淮的预料之外,纪廷谦就是这样一个人,等到理智归来,无论是情绪和表情都会是毫无漏洞,活生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明淮知道这种性格根本没法子给掰过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然而纪廷谦却抢在他之前说话了。
“明淮。”
纪廷谦的语气有些犹豫,过了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明淮隔得远,东西又小,一时半会儿没有看清,他向纪廷谦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明淮朝着纪廷谦走去,这时纪廷谦也从沙发上起身。待稍微靠近一点,明淮才看出来这是什么,他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找了一天的手串居然会在纪廷谦的手上,这实在是太巧了。
明淮还沉浸在惊讶的情绪中,纪廷谦却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手串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纪廷谦问:“这是你的吗?”
明淮呐呐地点了点头,他顾不得礼节,伸手迅速地就将手串从纪廷谦的手中拿过来,接着立即将它放入了口袋中,虽然知道纪廷谦不可能由一根手链就想得太远,但他仍旧有点儿草木皆兵。
“谢谢纪哥了,”明淮可能是越紧张便说得越多,他又解释道,“这串手链对我还挺重要的,今天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着,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嗯,”纪廷谦点头道,“是昨晚在电梯口看见的,我猜应该是你的。”
纪廷谦话音一落,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会儿,是纪廷谦开的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打我电话或者找助理。”
明淮注视着他,脸上素来的嬉皮笑脸尽数掩去,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不是要对今晚的事情闭口不谈。
果然,在下一秒,纪廷谦便开口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纪廷谦绕过明淮就要往外头走,可明淮就跟他作对似的,他往哪边走一步,就也跟着往那个方向动一下,明淮的行为着实幼稚,可也就是这种幼稚的做法让人最最没有办法。
纪
', ' ')('廷谦停了下来,站定在那儿低头看着明淮,看他到底要搞什么。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明淮咬着牙说,纪廷谦这种性格真的能够气死人,明淮甚至没有理智的想,当时就该让威亚坏得彻底些,让自己直接摔下来算了,到时候看他纪廷谦是不是还能保持这副表情。
纪廷谦翁动着嘴唇,就在明淮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时,却只听见纪廷谦说了两个字“没有”。
收在腿侧的拳头不自觉收紧,明淮的眼神认真却又带着点儿偏执,他毫不留情地质问:“你刚刚在担心我。”
纪廷谦侧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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