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半个多小时后,徐海生已经回到酒店,香港曾先生的电话到了:“徐先生,洛小姐也听说过您的大名,非常仰慕啊,很希望能有机会与您见面。不过……她今晚要开个唱,这是她首次在香港开个唱,很重视啊,这一来一回,时间上怕来不及,你看……你可不可以过来,在这里设宴呢?”
徐海生道:“曾先生,办一个港澳通行证得两周时间,我的证件还没办下来呀。最重要的是,我邀请的人里有几位是政府官员,不方便过去呀。”
“哎呀,这就有点难办了,徐先生,不是兄弟不肯卖力,如果换个时间,只要你徐先生开了金口,洛小姐一定会欣然赴约的,可是今天她个唱,她是演艺人士嘛,靠这个行当吃饭的,个唱要是开砸了,那是多大影响?我想,她是不会出来的,她的经纪人也不会允许嘛。还望徐先生能够理解……”
徐海生也苦笑起来,他今天不是开了金口,而是大了海口,他知道行情的,请这种一线女明星吃饭大约需要60万港币,要赚大钱就要舍得投入,所以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只是当时没有想到她晚上准备个唱,时间是否充裕的问题,现在请不到人那怎么办?
徐海生举着电话,转身望着窗外,心里有些焦燥,忽然,他灵机一动,说道:“曾先生,麻烦你再联系一下,我以我的信誉保证,绝不耽误她晚上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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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地王大厦,亚洲第一高楼,身居世界十大建筑之列。
张胜、罗先生等一些人正与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在一起吃饭。席间偶然谈起当地的几家上市公司,这位孟副市长头痛不已地道:“最惨的就是凯旋股份,凯旋原来是一家军队企业,从军队剥离变成地方企业后业绩还是不错的,谁知道上市后反而连年亏损。
它是我们本地的上市企业嘛,考虑到地方形象和大批员工的就业问题,政府是东挪西借地帮他们堵窟窿啊,要不然早被证监会摘牌了。可俗话说帮急不帮穷啊,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这家企业挂靠的下属公司当中,还有一家承担着随军家属的就业安置工作,包括一些香港驻军的家属,都在这家企业工作,又不能让它倒了,棘手啊。”
他说到这儿看了张胜一眼,突发奇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张总,听说你现在在资本市场上赚了大钱,有心搞些实业,目前已经开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生意红火的很呐,不如……把这家公司也买下来吧,凭你的经营水平,一定能妙手回春,把这家企业做活,也帮政府、帮当地百姓、帮驻军官兵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啊。”
张胜淡淡一笑,他炒作股票,对这家企业是做过了解的,这家凯旋股份现在生产经营很糟糕,这家公司当初就是这位副市长牵头主持,包装上市的,是他上位的一件显著功绩,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千方百计的维持这家公司的运转,不想让它倒闭,所以现在明知道窟窿越来越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填下去。
如今他势如骑虎,想换我来吗?
张胜刚想婉言拒绝,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挟起一片海参,细细地咀嚼一番,然后抬起头,向这位副市长淡淡一笑:“您孟市长开了金口,在下敢不从命?不过,一家身价数亿的上市企业,又亏损的快要摘牌了,不好办呐,这家凯旋……,可否容我先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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