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生一叹,说道:“我做事,喜欢力压千钧;我做人,喜欢扫清一切障碍。从你入狱那天起,就注定了你只能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曾经最喜欢的马前卒,成了我的负累,我没有办法,只能弃子。可是忽然有一天,这被我弃掉的卒子居然起死回生了,而且站在楚河汉界的那一边,掉过头来成为我的威胁,你说我能怎么办?”
盘面还是没有变化,稳稳地站在62、63的价位上,张胜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笑笑。
“你输了!”徐海生移车,“啪”地一声将向张胜的老帅。
盘面的数据停止了变化,定格在62元的价位上,收市了。
“再来一局如何?”
张胜低头摆棋,看不到他的眼神。
徐海生得志意满地一笑:“你已经出局了,从此再没有跟我下棋的资格!”
张胜脸色木然,没有一点表情。
徐海生看着他,忽然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老弟,做多胶合板的大主力之中就有我一个,你没想到吧?哈哈……”
“胜子,发生什么事了?”一直不敢打扰张胜的钟情看到徐海生得意的狂笑,忍不住焦急地问道。
张胜看着凝固的期货走势画面,半晌,眼光又一格一格的下移,低头注视着凝固在那儿的棋面,眼角微微地跳动着,没有说话。
徐海生微笑道:“小情,张胜已经破产了,一文不名。懂么?他所有的钱都赔光了,自他入股市以来,辛辛苦苦赚了不少钱,现在,全都拱手奉送给了我。”
他脸上的笑脸隐隐狰狞起来:“他现在是个比乞丐还穷的穷光蛋,更糟的是,他还连累了信任他的投资者损失了一大笔钱,那些人都是半黑不白在道上混过的人,这口冤枉气如果咽不下去……”
他又抿了口酒,惬意地享受着:“那时,我的张老弟很可能会在某一天早上,被人发现暴尸于街头。”
“是你害他,是不是?”钟情嘶声大喊,纵身向他扑去,但是马上又被两个保镖拧住手臂,压回座位。
“小情,你真是够死心眼的。”徐海胜就象一个变脸高手,突然脸色一变,一片冷酷无情的萧杀之气。
他伸出手,拍着张胜的脸蛋:“为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还想付出到什么时候?自古有云,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跟着他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我。”
张胜忽然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徐海生。
徐海生怡然自得地一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你。”
“你……还会要我?”
钟情突然说话了,她这一问,张胜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再无半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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