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夜总会的包厢里,阿布陪着心情郁闷的蔡七里在喝酒。身旁做陪的小姐,正在那撒娇,贴着这位大老板近近的,不停的拿胸去蹭他。眼看就要到秀舞的环节了,小姐们正要去换衣服,曲子也换了,节奏变得很强劲。
蔡七里抓起酒杯一砸,吼道:“都给我出去!”
那些小姐吓了一跳,嘟嚷了两句,在经理的劝说下才出了包厢。
“蔡处长,这些人仗着有几个钱就翻了天了,这可是基建的事,您说的他们都不听?这还哪有点跟军方合作的意思?除了港口,那机场也要扩建,他们港口就算了,机场也不想让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嘛。”
阿布看蔡七里心情不好,更是要煽风点火,最好把蔡七里弄得火冒三丈,跟这几家来硬的,那才更好嘛。
“哼,他们都在南海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合同也写得好好的,要撕掉合同,我们也有难处。这事宗处长也跟你们说过吧?”
一听到宗处长的名字,阿布就端正坐姿说:“小宗处长耳提面命,我们都听他的,就是黄总,也说都看小宗处长的意思。不单小宗处长,老宗部长那,黄总也常去听他老人家教诲。”
“哼!”
蔡七里明白阿布这是就着话给他施加压力,在摆出黄家跟这宗家两父子的关系有多好。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下来南海时,倒以为事情很简单,只要略微的提示一下,这几家集团,哪还不乖乖听话。
跟上面对着干,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可偏偏事情就变得很复杂了,要说原因,跟蔡七里没多大关系,要怪只怪黄严纶手段太激烈引起大家反弹。
“你们暂时先别乱动了,我先好好劝劝他们,等他们气消了再说。”
蔡七里火是火大,可还得压着火,真要火烧得太旺了,他还真有几分害怕,陆飞说的话不是没道理的,以他的了解,那些人真敢把他埋在南海。
阿布看时间要拖长,就抿了口酒说:“黄总在电视上都说了,我们的股价本来会在第二天就应声高涨,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融资会有好处。可当天晚上黄总被姓朱的伏击,造成股价连跌了一周,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大受挫折。要是这个项目再拖下去,集团下面几家公司的股价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就不是小事了。一跌下去,就是几百上千亿的损失,你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蔡七里握酒杯的手一顿,冷着脸说:“你也要威胁我?”
“蔡处长哪里说的,我只是把情况说明白。你也拿了我们的好处的,可别拿了钱不做事啊。”
阿布一说完,蔡七里的脸就更是阴得拧得出水,他起身往外走。
门一开,就瞧见走廊上一个明媚得能让他心情变好的女孩,那脸蛋身材几乎像是从画里走下来的,特别是那低首抬头顾盼生姿的妖媚气质,也不知哪里请来的,这来了十多天,也没见到有这种货色。
蔡七里大步走上前拦住那女孩说:“出台多少钱?”
“咯咯,你叫我出台?”
女孩笑了下,这一下更不得了,快把蔡七里的魂都勾没了,他看着女孩口干舌燥,鬼使神差伸手就去拉女孩的胳膊,这正被阿布弄得满腔怒火,需要找人发泄,想将她带到包厢好好蹂躏。
谁知手对碰到女孩胳膊,他的手腕就一痛,整只手腕被拧成了九十度,剧痛之下,还来不及叫喊,就看刀光一闪,手腕被齐根剁下。
啊!
蔡七里这才惊骇莫明的叫了一声,谁知腰上马上又挨了一刀,冰冷的刀锋刺入身体,就跟那斜插入冰水里的舢板,又冷又洌。
女孩把刀抽回来,刀刃对着他的脖子就要剁下去,这时阿布才出来,亡魂大冒的喊了声,走廊上也有别的小姐出来了,放声尖叫。
她这才把刀往腰后一抽,一脸平静的提着长裙转身离去。
阿布冲上去扶起蔡七里就喊:“还愣着,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一面喊着,一面想着那女孩的脸有些熟悉,等救护车到了,他才想起,这不是半年多前才诡异继承了香江一家集团的冷绯衣吗?
在一次慈善晚会上,他陪同黄严纶出席,还曾跟这女孩说过话。
她怎么会是这么厉害的人?这身手,就是放在黄严纶的保镖队伍里都能排上第一了。而且这样暴戾,一出手就把蔡七里的手腕斩断了,还捅成了重伤。
难不成她是那几家找来的杀手?不会啊,要杀也先杀黄总,怎么会杀蔡七里?
救护车将人送进了急诊室,手腕也拿进去了,由于切口很平整,再接上去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以后这手也绝不会那么利落就是了。
阿布在急诊室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蔡七里重伤,这事就算不是那些人干的,也要推到那些人的身上。还有,蔡七里一定不会再待下去了,上面会换人,换谁?
小宗处长会来吗?想到宗家在军方强大的影响力,他来了,凤组龙组和八处都不敢乱起哄,就是陆云锋也得掂量着点,这倒是好事了?
他想清楚后才给黄严纶打电话,黄严纶仔细听完后说:“我早怀疑那个女的来历不明,既然有这种身手,我让人去查一查。这边你继续盯着,拿一笔钱给蔡七里,让他好好养伤。”
“是。”
通完话陆飞就到了,皇朝那边出事,苏生就接到了电话,转过头告诉了他。
他来之前就在车上先看了传输过来的监控,一看是冷绯衣,就让人把监控给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