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正在闹离婚?”夏一凡轻轻地问。
“这···”华夏人一项秉承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毕浩天的父亲有些迟疑了。
补过毕浩天的母亲确是咬着牙老实说到,“没错,我们已经闹了两年了,也就是这两年孩子才出现的问题,以前好好的。”
“你们两人也是为了孩子才选择住在一块,貌合神离,不断吵架?”夏一凡再次诱导着他们,只是他的分析不是一般的准确,让两人轻轻点头,羞愧不已。
“以爱孩子的名义,给孩子造成更大的伤害。”夏一凡无奈地摇摇头,他自己都感觉好笑,自己一个尚未结婚的人,却要给人解决婚姻问题。“孩子渴望父母之爱,渴望父母的陪伴,但是陪伴他的却是你们的怨愤和怒气,你们想过没有,青春期的孩子,最受不得的是心中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这话停在毕家夫妇的耳朵里,却是字字都敲在了他们的心头上,“黄医生,您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但是小天他的情况,还请你多费费心。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至此,毕家夫妇完全信服了夏一凡的能力和水平,这半年来为了给孩子治病,他们几乎跑遍了所有的精神病院,那些医生的治疗办法无非是要求孩子住院,打镇定剂,他们可是舍不得。
后来甚至找了和尚道士做法事,只是没有半点效果,更可笑的是一个道士在做法的时候,被吓得屁滚尿流。正当他们要绝望的时候,黄天天的父母说起了夏一凡的神奇,又怕夏一凡不肯接诊,所有就央求黄天天先过来给问一下。
“我尽力而为,不过,我只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作用是帮助你们客服困难,自己解决心理问题,至于要实现你们的愿望,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毕竟我不是圣诞老人,也不是观世音菩萨,最重要的还是你们家庭和睦,父母相互爱孩子。”夏一凡说这话的时候,张千灵一脸黑线,捂住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夏一凡只能安排张千灵去换杜金友过来。
出了名,张千灵就咯咯笑了起来,“夏一凡这家伙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样子还真是好笑,一个光棍汉,给人家解决婚姻问题,哎!”
杜金友也是一头黑线,毕浩天心理问题的复杂性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幸好夏一凡早有交代,否则跟着小孩呆时间长了,担心自己也会疯掉。
“这小孩太邪门了。”杜金友心有余悸,“他呆呆地坐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突然自己哈哈笑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动着,似乎在说话,我只能听清,茹羽鸟、唱歌之类的词。似乎是有问有答。笑完了,却是一脸痛苦,然后从桌上拿起了圆珠笔在自己的身上画羽毛,在腿上画鳞片,还说自己腿上的鳞片已经足够了,能够帮助自己脱离苦海。然后在大腿的根部画了一条很粗的线,然后开始吟唱,上古青鸾,独足而立,羽翼青如晓天,阳光下散发最柔和的光芒,他拥有没美丽的歌声,却只为爱情而歌唱。可他注定要孤独终老,没有家庭,没有爱情,哪怕是飞过高山、越过大海、穿过沙漠,他一直保持沉默,不敢出声,因为只要他引吭高歌,天下皆失音···”
杜金友唱着唱着,自己也陷入了恍惚。
“停!”夏一方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赶忙叫停。
毕母“啊”的一声尖叫,倒在了丈夫的怀中,她刚才也被歌声吸引,陷入了幻想当中,在丈夫不停地抚慰之下,缓缓喝了一口水,这才缓过气来,“就是这首歌,就是这首歌,上次小天唱这首歌的时候,自己用斧头砍断了自己的手臂。这次难道要砍断他的腿吗?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