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凡有种要拍额头喊娘的冲动,最终只能败下阵来,“好啦老太太,我请你们吃早饭,不用你掏钱,行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夏医生···”
夏一凡这次真的是被打败了,只能领着祖孙二人走向了一家名叫“乡村基”的早餐连锁店,请了这祖孙二人吃了一顿早餐。
申老太还要客气客气,但是结账的时候却傻眼,只能掏出用一个发黄的手帕包的一百块钱和几十块的零钱递给了夏一凡。
“夏医生,我知道治病很贵,这些钱都给您吧!”
面对着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笔收入,夏一凡的手却是颤抖了。
“您不拿,是不是没有把握治好阿庆的病···还是钱不够撒,钱不够我可以出去借,但您···”
“老太太,钱够了足够了!”夏一凡从那叠钱中抽出一百块钱,然后将对方的手推了回去,然后用这一百块钱结了账,带着两人回到了心理工作室。
第一次接待病人,夏一凡心中也是打鼓。
好在张千灵和李静布置的咨询室,虽然不大,但是给人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就连咨询者的凳子放在哪个位置,也细心地做了标记。这样患者跟夏一凡之间保持着3米左右的公共距离,而且保持着45度的角度,给人一种十分放松和舒服的感觉。
夏一凡将黄庆安排在屋外,由张千灵和曲戴陌两个人陪着在解压室做游戏缓解心理压力,他自己单独约谈了申老太。
进入咨询室,申老太本能的紧张,当看到咨询室的布置,又放松了下来,她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医院啊。”
“大娘,这里当然不是医院,我们只是简单地聊聊,不用治疗的。”夏一凡示意申老太坐下。
“那就好,可是我有什么可聊的呢?”申老太似乎还是不放心,“夏医生,您是不是应该先给阿庆看看病呀。”
夏一凡彻底无语了,只能耐下心来给申老太讲解,“大娘,你放心好啦,阿庆不是狂犬病,只是心理上有些疙瘩需要解开。现在还不知道他的问题出在哪里,你是他最亲的人,所以总得找你了解一下阿庆的情况啊,这样才能找出阿庆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然后怎么解决。”
“可是,阿庆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撒!”申老太有些无语地摊摊手。
“这个,不用你知道,我们就拉家常,你给我说说阿庆在家里的情况,例如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之类的···他为什么会对狗之类的小动物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之后,夏一凡向申老太重申了一下心理咨询师的几个原则,一是保密原则,告诉她今天谈的所有事情都是保密的,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可以畅所欲言;第二,要保证自己所说的话真实,否则自己无法做出判断之类的咨询前的注意事项。
一套下来,夏一凡感到很累,甚至有些烦躁。这是谁制定的这套规则。
“阿庆啊,就喜欢我做的小面,喜欢穿我亲手做的衣服····”申老太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关于黄庆的日常喜好。
只是,申老太却是在极力地避免谈论猫狗一类的话题。
“那么阿庆是什么时候害怕狗的呢?”夏一凡看看时间挺长了,便直截了当,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