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爷爷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要收你为徒。道士的初级阶段就要能辟谷,能祝由,懂八卦,会算数,能吟诗,可作画,能抚琴会书法,下围棋舞剑器,辨药材,懂医理。中级阶段,上可知天文,下可知地理,挥毫能写意,泼墨画山水,把脉断生死,望气观富贵,茶杯装世界,袖里蕴乾坤。至于到了高级阶段,出儒入佛,游戏大道,天地禹步,风声水起,寻龙点穴,呼风唤雨,上山入地,改换江山,功成名就,隐退山林,荣华富贵,过眼烟云。你竟然说道士无用?”小道士再次气呼呼地。
“等等,你说你爷爷收我为徒,你爷爷是谁?”夏一凡吓了一跳,这丫头说的不会是三心道长吧。
这三心道长也是百岁之人了,儿子至少也得七八十岁吧,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孙女。
“我爷爷道号三心,他五十岁有了我父亲,我父亲五十岁有了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爷爷周年的时候,我去了一真观,练剑师伯说,爷爷收了你这个不肖之徒,连师父去世、周年都不曾回来过???”小丫头双眼红红的,悲伤之情做不了假。
夏一凡一阵无语,想来惭愧。良久才问,“你能进一真观?”
“当然啦,我经常去玩啊,轻车熟路。”
“那还不快带我去???”夏一凡拉着小道士的衣袖,向着公交车的方向飞奔。
“慢点!我还要去留学生宿舍办理入住手续呢!”小道士无法挣脱夏一凡的魔爪,只能跟着跑。
两人一路小跑,上了公交车,待到了二峨山,天色已晚,太阳西下,看看手机也是下午七点多了。
山中传来鸟兽啼鸣之声,空旷而寂落,此时山中显然没有太多的行人过往。
“小师叔,你这是要干嘛?”小道士怯怯地说,“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我还小???”
“带我去一真观,快点!”夏一凡催促着,心下着急。
脑海中,那量子初钥再次陷入趁机,这些日子,夏一凡曾进过二峨山,可惜无论在哪里,都无法将其唤醒。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一真观。
小道士说自己能够自由出入一真观,找到这个机会,他哪里还能不把握。
“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去找路啊!”小道士都快哭了,“小师叔,你不是用心不良,拐卖良家妇女吧???哇???”
小道士竟然哭了,哭得那个凄惨啊,惊得周边的鸟儿扑棱扑棱乱飞,就连准备进入睡眠的猴子,也开始嗷嗷乱叫起来。
“那个。”夏一凡一下子麻爪了,心下有些慌乱,“挠头不知所措,你别哭,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进一真观,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你没有恶意!”
“啊!”小道士突然做鬼脸,把夏一凡吓了一跳,差点坐地上,紧接着又传来小道士银铃一般的笑声。
夏一凡只能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忿忿说到,“你不去做演员,真可惜。”
“难道你不知道,修心之人学九道,一曰道德,二曰阴阳,三曰法令,四曰天官,五曰神征,六曰伎艺,七曰人情,八曰械器,九曰处兵。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修心怎么能少得了演戏呢。”
“好吧,真怕了你了。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去!”夏一凡无奈了。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问,就让我帮忙,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晕倒,原来这小道士却是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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