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育信见芭波这是铁了心不抱他了,不禁捏了捏眉骨。
顿了顿,他嗓音低沉地说:“不会的。”
然后就伸手拉住芭波,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芭波又惊又喜,可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是怕他发现她肚子里的端倪,而是怕碰到他伤口。
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
一脸的满足。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芭波想到明天的葬礼,情绪又渐渐低落了下去。
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
她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得了皇室。
她愧对母亲,愧对皇室,愧对所有一切对她满含期望的人。
明天的葬礼,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颜面去面对母亲。
然而她还不得不去。
因为这将是她和母亲的最后一面。
想到这,芭波不禁将桑育信又抱紧了些。
如今,她是真的已经失去了一切。
唯有小黑还在了。
小黑现在,就是她的全部。
所以,她绝对不能再失去小黑了。
不过她并不绝望。
因为她肚子里,马上还会诞生一个生命中,这个小生命,就是她人生中另一个重要的小东西。
沉沉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了一点鱼肚白,芭波就起床了。
她轻手轻脚地回了房,叫了下人来给自己梳妆打扮。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礼裙,不施粉黛,也没有穿戴首饰,只是让下人给她盘了一个肃穆庄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