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沈修尽力安慰着夏冰，虽然他知道自己此刻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瞥了眼药瓶，眉头微皱，心下奇怪。
止疼药向来吃下去就会有好转的，怎么这次会没有一点用？
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连止疼药都出现了抗药性吗？
沈修垂眸，眼底都是苦涩的笑。
他自知这辈子做了许多的恶事，如今死前经历这么多的痛苦，也是应该。
他看了眼夏冰那紧紧拽着自己的手，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他覆上夏冰的手，温声道：“小时候，你刚学会一首新歌，整天吵着要给我唱，那时候我嫌吵闹，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怀念不已。”
夏冰的呼吸一窒。
沈修说的那首歌，难道是……
“那首歌，叫虫儿飞，是你第一次完整地学会唱一首歌。”
夏冰垂眸。
这些，她都记得。
这首歌，她学了好久，才完整地记住歌词。
学会后，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沈修。
那时候，她欢快地跑到沈修的身边，得意地唱给他听。
沈修听完一遍，觉得很好听，就夸了她几句，谁知道她愈发得意，唱完一遍还要唱，直唱个没完没了，后来直把沈修都唱烦了，因为她在旁边吵着他，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