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一边刷牙拾掇,一边忧伤怅然的听这小子婆婆妈妈的唠叨。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浑身经脉受损,气海也封闭,充其量能勉强启用诸如长春诀和逍遥游这种不怎么耗能的辅助性功法,别说针对了,只怕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吧?
放下牙刷和口盅的时候,他忍不住问樊统,“那你呢,我该不该信你?”
樊统呵呵笑道,“我自然盼自己是唯一优胜的,但我樊统也从来不会主动惹事。”
“好一个不主动惹事。”
楚傲然禁不住高看他一眼,说道,“没想到我还是满走狗屎运的,居然遇得上这么朋友,好伙计,我路壬傲记得你了。”
被这么一说,他心头有些忐忑。
这要是被淘汰,被踢出局,真要被刺字毁容,那简直是人生终极耻辱!
他能修复伤创这没错,但不包括那种这进入道家门阀法眼,标志出专属奴才的奴印。
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没多想。
“都好好的给我把马步扎好扎稳了!这是基本功,等你们在地上站得稳了,就踏上梅花桩,唯有这样,你们才能将功夫基底给做好了。”
楚傲然依葫芦画瓢,他就有些底细,确实做得不错,令到红执事频频点头。
就在红执事离开,去休息间和喝水的时候。
一个眉眼轻佻,神色不无阴鸷的少年冷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废物啊,学着别人的动作,你都学不会!跟人家蹲厕所出恭一样,恶心难看极了!”
楚傲然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用一直秉持的动作,都是曾经自己在金家暗室的标准动作。
和眼下这些人的一比对,就特别有些凸显。
所以找茬的来了。
另外一个和阴鸷少年相熟的家伙也站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跟老油条……饭桶,一个房间的家伙么?最起码的马扎都蹲不住,我奉劝两位,别在这里睁眼瞎,大伙儿都做得这么好,动作炉火纯青,你们却做刺头儿,整天搞事情!”
其他人也附和,“是啊,太可恨了吧,这是巴不得隐岛的真人们产生误会,将我们一起放逐到最最低级的位置,终生不得解脱离开,干尽卑微工作?”
这么多人。
说着说着,忽然那几个少年,拉扯了樊统一番,喝道,“好小子,我问你,你自己做不好也就罢了,还带一个这么废物的家伙出来!你丫安的什么心?”
很快樊统就站立不稳,摔地上,吃了个狗扒粪!
他摸爬起来,又被另外一人一下子攮倒,摔得浑身是泥,周围其他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都在说我和樊统的坏话,恨不得将我们撵离集训现场。
楚傲然有些错愕,他原以为自己才是最被欺负的那个,现在看来,更多人却都在打樊统的主意,似乎恨不能将他往死里弄。
难道都是知道他前一批没走成,就觉得是不学无术,索性直接弄死他算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眼神阴鸷的小伙,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楚傲然一番,冷冷的说道,“算你走运,执事说你骨骼精奇,又是个被特殊人推荐进来的,否则……”
他直接当着樊统的面告诫楚傲然,“你还是赶紧跟这个废物划清界限吧,他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说不过别人,打不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