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我之间喜欢不喜欢无关,都结婚了,我就是想听上一听这样的话,仅此而已。”
楚傲然很是屈辱。
他听出了对方那种霸道无忌。
但他似乎也对她生出一种莫名的同情之意。
看样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这是在和不爱的的陌生人结婚之前,幻想着,眼前的旦旦信誓,就是心上人的爱的宣言呢。
哎呀我去,忒也自欺欺人了吧?
但单膝跪下这一动作,仪式感十足,同样给了他自己一种恍惚感。
仿佛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举动。
单膝跪下,手赠鲜花,心中有金苹果,虔诚真挚,殷切渴慕和眼前人执手偕白头,死生契阔,海枯石烂!
往事突然回来心上,他好似睁着眼睛,做了一个多次在眠寐里做过的梦。
那一张依约的脸,那个刻骨铭心而始终看不分明的倩影!
一个满堂喜庆的所在,她一袭红嫁衣,他单膝跪仰,手赠玫瑰,宣读了挚爱一生的宣言。
而在时光的更远处,一个广场,一个喷泉,一个喷泉边上站立着的,眉间轻藐的女子。
他跪着,献上玫瑰,献上自己的一颗心,同样说着一生不离不弃的守护之诺。
同样看不分明模样,只记得她凤眸狭长,极具藐视风情,但奇怪的是,那倩影却渐渐要来和眼前人叠合一起。
但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呢,楚傲然极力张望,想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突然他嗓子眼一甜,啖的就吐出几口鲜血来。
立刻他就仆倒在地,浑身扭曲痉挛,痛苦哀嚎,“啊!痛,好痛,我的脑袋要炸了!”
然后又疯狂拉扯自己的头发,狂抓自己的大腿和手臂,喉舌间,发出非人间所能有的凄惨嘶吼,状若癫狂症大爆发的重度病人!
花想容不虞此变,吓了一大跳,急忙退后两步,惊疑不定,“这,他这是怎么啦?”
这话当然是问苏天魁父子的。
但苏天魁父子又何如知晓,当即过来,关切喝问,“苏童,你这是在怎么啦,是怎么啦?”
花想容心急如焚,“都闹的什么幺蛾子,好事在即,此刻非要掉链子!”
苏天仪和苏天瑞顿时又心生希望。
苏文龙当即装着胆子,“这小子显然是患了羊癫疯,不堪寄托终身,花使者,您不妨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于是他再次飞了出去。
这会只听到嘭和咔嚓的声响,苏文龙便摔在了大厅之外,显然一条胳膊也摔断了。
花想容杀气腾腾环视众人,“本使者说最后一次,我花想容只认命运丝巾选中之人,再有痴心妄想者,哼,断一条胳膊是最便宜了,惹得本使者火气,下次直接……”
她邪魅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都明白了么?”
所有人都冷汗直冒,再不敢有人吭声触她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