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锐脸上表情就精彩纷呈了,他憋不下这口气啊,“要不是本少四肢曾彻底废了,还没彻底康元,你个次品敢跟本少叫嚣?”
洪久义贪婪的看着赵小惠,然后警惕看着席锐,还是用那种古怪略带僵硬的语调说道,“过……来,死!”
楚傲然心头生出希望,只盼这两二货窝里横,赶紧干起来,他好捡个现成的渔翁之利。
但席锐偏不让他如愿,冷冷瞥了一眼洪久义,又看了一眼满怀希望的楚傲然,突然退到一边,强忍心头燥意,大剌剌的说道,“也行,横竖洪兄如今和我席锐是一个战线上的,所谓战友,所谓女人如衣裳,都说与子同泽同袍,今天便让洪兄弟你先,又如何?”
洪久义灵智近乎完全泯灭,但似乎心头对赵小惠的痴念,令他对赵小惠那张病态白的楚楚可怜美人脸记忆犹新。
执念太深,令他心心念念,迫不及待想要拥有这个之前他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这个女人。
见席锐让开,而楚傲然又都不是自己一合之敌,他捏了一把赵小惠的脸蛋,痴痴看了几眼,忽然伸手,粗暴要去拉扯她身上的衣裳!
席锐哈哈大笑,他戒备着已经徘徊在暴走边沿的楚傲然,说道,“废物,敢抢我席锐的女人,今天就好好的尝尝这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的滋味吧……这就煎熬,面如锅底了?不要急,咱慢慢受用这道老火浓汤,先是洪久义,再是我席锐,保管让你血脉爆炸,心绪百折千回,精彩纷呈!”
楚傲然眼看洪久义肮脏的手已经落在了赵小惠的衣领之上,心知道席锐所言非虚,这两个已经不配被称为人,只是畜生禽兽的怪物,还真能做出这么牲口的事情来。
但他又有什么能力阻止这两位能力远在自己之上的怪物施暴呢?
楚傲然怒气冲天,浑身颤抖,拳头攥紧,咯咯作响,仿佛都要捏碎自己的手掌骨头!
嘶啦!
赵小惠的外套直接被狂暴洪久义给撕碎了!
“你们都是禽兽,都是畜生,你们甭管有权有权还是有力量,都只知道倚强凌弱,欺负良善,你们统统都该死!”
倏地!
一股冰凉的力量,忽然自楚傲然心头泉喷而出!
瞬间攫取他周身,流淌全身!
以前他小时候家里穷困落魄,大冬天挨冻挨冻挨饿,腊月里寒风刺骨,父亲还带他出去河与塘池里捕鱼,父亲下水的时候他在岸上看着。
他好奇问过父亲,水里不冷么?
父亲说,“寒极的水里会有一股灼烈,如火,烧得厉害,只要出水以后,赶紧擦拭和穿衣保暖就没事。”
他当然将信将疑,毕竟所有人都说寒冬腊月,南方固然罕见结冰,可水是极冷的。
直到那一天,父亲在水下待久了,他担心父亲的安危,慌得不行,自己也下了水,才知道父亲所言非虚,至少对于他楚傲然,那一次下水以后,他身子烧得厉害……当然,上了岸,他烧得更厉害,父亲将他带上岸,带回家,其后他足足高烧了整整一个月。
记忆中,那是他小时候生病最厉害的一次。
毕竟他跟着父亲山里来山里去,上蹿下跳的,身子骨格外康健,尤其后来得遇任始休,练习药典,以药沐锤炼身体,就连感冒咳嗽打呵欠这样的小毛病都和他不沾边了。
这一刻,身子寒灼的感觉,便如同小时候下水和其后高烧,便如同置身烘炉,浑身燥热不堪,烈火盈天,而他仿佛要被燃烧得爆炸,汽化,膨胀,乃至湮灭!
他浑身都在肿胀,看着便像是一个迅速鼓胀的人形蒸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