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楚傲然如何的忙得焦头烂额。
赵小惠如今完完全全接手了银星农场。
跟避灾缩蛇一般,天天滞留在农场之上。
所幸所亲在近,手下在旁,母女二人,指挥着一伙子工作人员在农场上,大冬天的诶,还捋手捋臂的,忙碌的热火朝天,恍恍惚惚的。
日子倒也实在踏实。
因为是隆冬,农场菜地上,全是大棚温室。
果蔬茁壮成长。
蔬菜一节节冒茬,瓜果长势喜人,累累坠坠挂满架子。
寡妇清认为过来那天,连累女儿被锤,就是自己的大劫,这劫后余福,确实有些甜。
大隆冬的,这果蔬还长势胜春夏,对于她这样习惯了乡下依四时节气耕作的农妇,确实大为新鲜,眼看着一车车的果蔬,在自己忙碌之下,从农场运出去,兑换成崭新崭新的大红票子,她心头充满了略带麻意的殷悦!
这次她才彻底信了,这丫头确实脚踏实地做人,没违背自己的教导。
赵小惠和母亲忙碌生活,微蹙的秀眉,也渐渐舒展。
因为那种刻意的忘我工作,和透到了骨子里的疲惫,她每天粘床就呼呼大睡,白天没时间去想,晚上也累得没办法做梦,她的楚大哥高大帅气的模样,在她脑海心头,出现的次数,渐渐就少了。
一度她错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忘了原有世界,一定也直到原有世界忘了她……
直到永远……
这样她也好遗世独立的渡尽这一生,再不给任何人带去灾难。
可错以为它只是错以为。
要来的它始终会剧烈的来。
常翠花好起来的时候,洪久义也好起来了。
“小惠,谢天谢地谢谢你,一定是和你做好朋友好闺蜜的心念一直支撑着我,所以我才撑了过来……所以让我留下来农场帮你手吧……清婶毕竟年迈,只应该多休养,享清福,千万别过劳累着了啊。这些活我都熟络着呢。”
常婶早已被常翠花遣送回家,她紧紧握着赵小惠的手,“你不会出尔反尔,你会容我留下来,和我做好朋友好闺蜜的,是也不是?”
赵小惠心地善良,记恩不记恨,她只想说,翠花只怕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灾星,会给一切亲近的人带去灾厄祸难。
可到底她说过她会跟她做朋友,好闺蜜,她是个实诚人,怎么会打击一个用如此恳挚语气跟自己说话的人?
她的手就被她紧紧握着,抽手不是,不抽手也不是
常翠花见她不说话,目光闪烁迟疑躲避,当时就急了,佯装无礼松手,掩面而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骗我的,果然你还是记恨我的,你说做好朋友做好闺蜜的话语,统统都是骗我的!”
赵小惠只能点头,“没骗你,自从你说出那番话以后,我就再也没记恨你了,我们从你说出那番话以后,就是好朋友好闺蜜了……我就是觉得吧……以你的能力和才学,留在这里,真的是屈才,你就应该到合适的舞台去表演,去释放你青春的光和热。”
她顿住,没说出最后的那番话。
“远离我,远离灾厄。”
离开这里,去哪找你这么好的垫脚石?
离开这里,去哪寻出连你这样的病秧子都视若珍宝的冤大头肥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