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翠花折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一向温柔体贴的男友,“久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还是口口声声珍爱我的那个久义么?”
刚还说要自己母女暂避锋芒,等他说服他老子呢。
常婶更是面如死灰。
卑鄙的纨绔子弟的可怕,她终于切身领悟。
何止寡情薄意!
翻脸比翻书快,在利益前面,简直六亲不认啊。
洪久义到底还馋着她在床笫之上的浪劲儿,被她这么一说,心头还是虚了一把,但知道不是迟疑的时候,得罪了小妈,不赶紧推卸罪责,只怕他老子会时不时给他小鞋穿啊。
当然,即或推卸了责任,那女人还是会赍恨他,但他不慌。
他爹毕竟老了,他才是洪家未来的继承人。
这个女人能依傍她爹,自然也能依傍他。
体格健硕,孔武有力,帅气多金,他不信自己事后多多帮衬农场,会征服不了这个女人。
女人势利,就是权钱的附属物,这一点,他早有定论。
是的,他羡慕他老爹的艳福,猜测赵小惠可能是小妈以后,依然垂涎着她的美色。
自然也有对其父的怨恨之意。
好你个老家伙,现在连老妈都不过问自己的浪漫史,任自己恣意妄为,你倒好,表面板着脸,老气横秋训斥儿子,说他迷恋出身低微的女子如何如何,可你自己呢,却背着娘,深深浅浅的陷入这出身低贱的女人的温柔乡里!
难怪时常不准自己过来,说得好听,还不是怕好事被自己撞破,进而被母亲得悉?
但他所有忌惮,都是面对父亲的责难,所以毫不犹豫将常翠花母女卖了。
当然,他也可以援用母亲之力,给父亲施压,压迫得他不敢为难自己。
但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很简单,那样这个病美人就暴露了,现在她在父亲彀中,只要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就会转化为自己的人,他又怎么会舍得她被自己母亲刁难逐离呢。
他见常翠花这么说话,当即上前去,一巴掌掴过去,“你还有脸在这聒噪,我就问你,里面的小姐姐,是不是你和你妈打的?你再瞎嚷嚷,信不信我将你送回去金洲地下欢乐谷?”
常翠花一听金洲地下欢乐谷,顿时面如死灰,低着头,含着泪,喃喃道,“你怎么能,你怎么会这样无情残忍对我……明明你说过,珍惜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的……”
金洲地下欢乐谷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樊吉安她们那些女人屈蛇的地方。
当初常翠花进去,一心想要出尽风头,处处争强好胜,结果被人针对,若不是洪久义适逢其会,将她赎出来,她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见她才一巴掌就哭成个泪人了,洪久义更加不耐烦了,又是一巴掌落她另一边脸,“我玩你咋的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是出身,你配得上我这样的富家子弟?打住!赶紧说,是谁打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