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蹙眉紧紧咬着染血薄唇的痛楚而倔强的风情,深深触动了洪久义的心。
他真想立马将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恶狠狠的“怜惜”一番。
她倔强的表情,令他仿佛又看到了她。
为什么乡下妹子总是这么极致?
明明是,最虚弱的女人,却有着连男人都要远远逊色的最倔强?
明明是,最势利的女人,竟也会是最难屈服的女人?
“倔强是吧,我看你还能倔到什么程度,我告诉你,一切的宁折不屈都是虚假的,若是没屈服,那只可能是吃的苦头还不够多,承受的痛楚还不够深刻!”
常翠花见她丝毫没有畏惧,求饶的意思,心头怒意更甚,再次开打。
寡妇清见女儿被一群虎狼蛇蝎之辈欺凌,可偏生自己这么无能,半点护犊的气力也无,只能撕心裂肺痛苦,“小惠,我的儿……”
扑通一声,她跪下了。
她将脑袋磕得砰砰响,“翠花,翠花娘,阿清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只求你们放过小惠,你们要开袋子检查,只管检查好了,都是我们错了,我们全错了……”
“不……”
赵小惠悲声嘶吼,“娘,你不许跪,你赶紧起来,你善良仁慈,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可她们还要污蔑你,你高贵的双膝,怎么能给这些畜生不如的人跪下?”
寡妇清只将脑袋磕得更响,“小惠,咱就低个头吧,又不会掉一块肉,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起你来,什么尊严不尊严的,又有什么关系,娘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跪一跪也当是活络活络筋骨了。”
“跪都跪了,你还瞎嚷嚷啥?”
常翠花得意极了,附耳在赵小惠耳畔低语,“你倒是继续倔强啊,你越是倔强多一分,你母亲受的委屈就会多一分,你可以选择不屈服,咱们走着瞧。”
赵小惠死死盯着她,“你还要怎么样?”
常翠花坐在赵小惠身上,坐姿骄然,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寡妇清,用一种命令一般的语气,叱道,“慕容清,说,说你水性杨花处处飘,处处搔首弄姿,说,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的女儿赵小惠和你一样,都是社会寄生虫,臭不要脸,都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我……”
到底传统女子,笃信名声大过天,寡妇清迟疑了。
此刻常婶已经起身,把软绵无力的赵小惠彻底交给了常翠花处理。
常翠花一手侧揪赵小惠的头发,扳过她倔强的苍白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