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翠花母女顿时心头大喜,原想以洪久义的显赫压倒对面的风头的,谁知道这会居然捕捉到了这样的信息,真是天意啊!
所以,常翠花一脸的震惊,佯装错愕,失声说道,“什么,没工作还能往家里大把大把的寄钱小惠啊,你 该不会是做那种工作或者做人小三……”
又急忙刹住,忙不迭捂嘴道歉,“对不起,小惠,我说错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寡妇清死死看着女儿,“小惠,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别人不能说,跟你妈我也不能说么?你今天就给我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小惠没想到居然被误会了,心头羞恼,对着母亲,她满肚子的委屈,悲声说道,“妈,就连你也这么看你的女儿的么?都说了,清清白白的的钱。你的女儿没那么的不济,她很洁身自爱!”
寡妇清气恼,“那你倒是说啊,是怎么一回事?”
常婶心头暗骂臭不要脸的小妖精,有什么母亲就有什么女儿,却瞪了女儿一眼,用斥责语气说道,“翠花,这不懂事的孩子,看你是怎么说话的,有些话那个这么说么?这不是添堵?”
拉着寡妇清,说道,“阿清,你也别急,给孩子一个缓和时间,别吓着了孩子……毕竟一个常年多病的女孩子在外打工,举目无亲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毕竟也情有可原,你就别这样的瞎吼吼,这得吓坏了孩子呢,你先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咱坐下来,慢慢说。”
她这番话,看似是说劝,实则全盘肯定,暗示寡妇清,赵小惠确实是做了败坏门楣的劣迹。
寡妇清听得格外的刺耳,可又有什么办法,这孩子出来两三年,就被社会大染缸染成了自己彻底不认得的模样了,看她闭着嘴巴的小倔强的样子!
寡妇清真恨不得上去大记耳光刮醒丫的。
但到底不是小时候犯错就能鸡毛掸子伺候的小孩子。
寡妇清看着女儿俏脸倔强之余那抹挥之不去的病态白,气恼之余,又是愧疚难当,心如刀绞,暗叹,都怪自己,让她远离家门这许久。都是自己没做好母亲的监督作用。
她便暗叹一口,收起了想要责备她的心,放缓语气,说道,“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收拾东西吧,跟娘回家,这地方光怪陆离,咱身体不好,也适应不来,那回家去吧,你也老大不小了,邻村也有好几个小伙条件不赖的,对你有些意思,托张媒婆问了几次呢。”
赵小惠低着头,低低道,“女儿还小,不想嫁这么早。”
常婶趁机上眼药,“傻孩子,别糊涂啊,这碗青春饭它吃不得,阿清啊,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赶紧带回去找个条件还可以的安置了吧,都在家里那一爿,你看得见,孩子也不会走弯路不是?”
这是提醒寡妇清,你的女儿怕是舍不得回头是岸呢,你还是要趁早强力纠正才好啊。
常翠花也说道,“小惠,你就听你妈的啊。隔壁村的阿勇,其实真心不错,初中时候咱们仨同一班,别看他读书不咋地,可他好歹是母亲镇上开了商铺的,父亲更是知名猪肉档大亨,衣食无忧,餐餐顿顿都是大鱼大肉,不至于埋没了呢!”
赵小惠感觉得到她的恶意。
那阿勇,讲真句,就是个痴呆儿,那时候她在学校,神憎鬼厌,老实每次都安排那个痴呆儿和她坐一个位置。
每天不是趴着课桌呼呼大睡,哈喇子将桌面染得湿漉漉的,就是一双死鱼眼,傻呵呵的瞅着她,在同学的怂恿下,嚷着要和她玩儿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
忒也恶心人了。
当然,赵小惠也不怪他,毕竟这是天生的。
但长大以后,据说那个痴呆儿还是心心念念着他的媳妇儿,屡屡让媒人到赵家提亲。
毕竟痴呆儿,丝毫不忌惮所谓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