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产业破产,仔细拾掇一番,家里多多少少还有些人际网,于是她那个男友老爹,就利用所剩无多的信用,从银行贷了一比钱,搞了个小公司给儿子折腾,这正在开业,恰好常翠花丢了工作,就进了那小公司。
一来二去,就和那少爷整上了。
要说常翠花其实长得也不算太差,比不起赵小惠的小家碧玉,但到底年轻啊,他男友也老大不小了,常翠花敢大胆倒贴上去,是因为,据有些同事说,她男友早前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似乎恋上个乡下妹子,爱的死去活来,可家里反对,难离难舍可还是离舍了。
事实上,确实如她所愿,她那个快大她一圈年轮的男友,格外宠着她。
可毕竟小公司,正在起步呢,资金没回笼,欠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前途未卜,故此她也不笃定,她男友的收入能否比这里好。
其实赵小惠初来乍到,也整不明白这里能赚多少钱。
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个什么来头,居然也是个烂好心的,也给她休养的方子和药材,给她这片农地,还有那十来个农工,都是任由她支配,说是收成除了工人的工资奖金,其他一概落入她囊中。
也就是说,她就支配着这些人干事情就可以了,相比在别墅里,她满眼平坦沃土,确实视野和心情,都开阔了很多。
虽然她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俗话。
可自己半死不活的一个病患,有什么给别人图谋的呢?
再说了,她又到哪里去找比这里更适合她偏安的僻静一隅呢?
当下常婶那种张狂姿态收了一下,跟她们母女说话,话语都小心了好多。
女地主啊,她怵啊。
可常翠花自然不甘人下,她和她念书时候,辛辛苦苦明争暗斗了那么些年,她怎么甘心到头来从来工作,自己还不如一个病秧子?
她一番顾看,终于发现,农场上活跃着十数个工人。
他们在农地和住处来来去去,压根没人搭理这边。
常翠花当时就冷笑了,“小惠啊,你说这里是你负责,可怎么我都没看到他们往这边过来打招呼,或者请指示和反馈问题啊?甚至那些运输工装卸,也没过来这边啊?”
赵小惠顿时讪然,小声解释说道,“说真的,其实我才过来工作不久……”
但常翠花已经一副成竹于胸的模样,心头也恢复了了自信,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
才过来不久,你会是负责人?
常翠花上下打量她的衣服,然后环视房间,以及窗台外面的阳台晾衣架,“我看你穿着虽干净了些,可这衣服也就路边摊货色,有些工人穿得比你还好了,计我说,你也就是个菜农工人,和他们都一样……不,你是才找到这里,都还没来得及上班吧?”
那常婶一看果然自己女儿说的没错,这房间,里里外外,包括门口,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哪里会是一个经常出入农地的人的住处?
险些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唬住了啊。
顿时看着惠母,“阿清啊,你家这孩子……啧啧,该不会真是为了面子,说一些大话诳我们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人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