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霍不想看那脾气比自己还坏的老东西发飙,折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招来手下,“去,轮流看着,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我全天候给我盯牢那小子,看他有什么异样,观察两天,要是实在看不出来,直接给我将人抓回来,我就不信了,我席家设计的蛇窟,除了那个浑身只剩贱骨头的金老头,还有什么不会屈服的硬汉!”
这时候那暴脾气老头的闹腾劲儿好像偃旗息鼓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去看看儿子,还没进去了,就看到席万壑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你不是去抓那个废物给锐儿出气?这人呢?”
席霍心头极其不爽。
要不是念在他殚精竭虑给席家卖力作嫁衣裳,他岂容他指手画脚?
再说了他在楚傲然那里吃瘪,心头憋火,没好气的说道,“你管我呢,你连那废物他父母都拿捏不来,你好意思问我?”
现在连儿子都敢公然忤逆自己了?
即便儿子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他老子。
可今儿诸事不顺,他席万壑受不了这个鸟气啊。
席万壑气得直跳脚,“小霍子,有毛有翼能飞了,所以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是不是?你个白眼狼,你别忘了,你可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所以呢?没有你席万壑,就没有我席霍了?”席霍冷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龙江万古流!”
席万壑狼子野心,将他最尊敬的父亲煎迫得离家而走,席霍打小就牢记心头。
若不是父亲离开时候,要他不记恨,又有弟弟嗷嗷待哺,他岂会容得下这么一个老而成害的老不死?
小三十年了,弟弟席锦华都一条好汉了,你席万壑该从那个位置上面下来了。
“你……你竟然敢对自己叔父,如此无礼!”
席万壑气急败坏,顺手就抄起案边的瓷瓶砸了过来。
席霍机警避过,冷唇相讽,“看你把我儿席锐纵容的,就是你害了他,我真情愿没有你这样的叔父!”
我可是你千真万确的老子啊!
“反了反了!”
席万壑气得浑身哆嗦,却有苦说不出来,一跺脚,走出那个院子,走到苗白凤的里屋去。
苗白凤破茧,出了那间作茧自缚的水木禅堂,还是一如既往的沉迷在经书世界里面。
见他进来,头也不回,说道,“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席万壑忍气吞声,“白凤,今次我真不是想和你破镜重圆,我就是想……”
他嗫嚅良久,才说道,“他们究竟都是我的子女,想让你出面,至少这个天伦父,他席霍和席锦华,得认啊,一世人,到了这个光景了,念在我为席家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你就当同情我,圆了我这么一个愿望吧?”
苗白凤脸色阴沉,“你要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的,这事情你会一辈子烂死在你肚皮里的。”
“可你是没看到,小霍子他今儿是怎么跟我说话的,那语气冲得,能呛死个人了都!”
苗白凤愠怒说道,“你敢,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