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万壑整个僵住了,“快说,到底怎么了?”
他离开那看守所才多久,转眼功夫能出什么事情了?
那家丁心头打颤,真害怕这老东西一时气怒,情绪失控,真将自己送入蛇窟了,赶紧镇定心神,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原来刚接到消息,去看守所外替班的打手急报,说接班时候,守在外面的打手全部踪影杳然。
然后他们震惊之下,赶紧查看大少爷是否有闪失。
然后更加惊骇发现。
大少爷被人彻底料理,手脚齐齐被打折,遍体鳞伤,鲜血汩汩流淌,地上形成了几个妖冶无比的小血泊。
已然奄奄一息,已经即刻送到了中心医院抢救。
“怎么会,怎么会!我才从那里出来!我出来之前,他还是好好地!”
席万壑彷如被人当头一棒,火速出门,“赶紧的,司机,我要去医院!还有,所有人出动,必须给我找到,是谁,敢下这样的毒手,我席家誓与之势不两立!”
又下了死令,“务必给我找到失踪的打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悲呼着上车,“席锐,席锐,都怪爷爷,怪爷爷没派更多的人守在看守所之外。”
这架势。
一众打手看得瞠目结舌。
就是亲孙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早有心腹打手,看到此情此景,暗暗的去往席锋那里,将这一切告诉了席锋。
“好你个老家伙,偏心到了这个程度!都这样了,还处处眷顾着那家伙!”
席锋临窗而立,看着风风火火出门的叔祖父,攥紧了拳头。
拳头上,青筋条条暴起。
与此同时。
扈青给楚傲然汇报,“少爷,早前你让我们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现在席锐被揍了,是时候了。”
楚傲然便说道,“挺好的,你不是说那老怪性本多疑,那就推波助澜,好生暗示席家那个老东西吧。”
“是,少爷,扈青这就去办。”
楚傲然手持夜光杯,尝了一口其中的琥珀色液体,心满意足,“终于是手搭凉棚,好生看戏的时候,一个敢打我老婆主意,一个够胆当初威胁我!”
他一般也是个记仇的人,那席锋曾经要挟过他,从他手上得了一纸配方。
有来有往,他直到如今,才有空以牙还牙。
席锐重伤,只余一线呼吸。
席万壑确认暂且只能寄望医院,只能忍痛暂且开始着手大局。
召集众人,环视四下,怒不可遏发问,“席锋呢,为什么他哥哥重创至此,他作为家族领头羊,却耍大牌,不到场?”
席霍只好为自己那个如今赫然是席家产业继承人的私生子辩解,“小锋正忙着公司的事情,日理万机,他一时抽不出身,也是情有可原,父亲何必如此动怒?”
席万壑冷哼了一声,“再忙碌的事情,能比自己哥哥的事情重要?到底是私生子,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
又问道,“查得如何了,可有歹人的线索?可找到了逃逸的那几个打手?”
席锐的叔父席锦华回答,“查到了……但是……”
席万壑不耐烦说道,“别卖关子,都什么时候了,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