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傲然到了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
病房还是素色雪白,晃得人有些心慌。
陈晓缩在床角,在低低的抽泣。
一边的金馨,郑欣歆还有陈媛,都在软语安慰。
见楚傲然进来,金馨安慰说道,“晓晓 ,你表姐夫也来看你了。”
陈晓颤抖着,娇躯蜷缩一团,头也不抬,仿若压根没听到金馨说了什么。
楚傲然一看,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样的状态他并不陌生,那个笼中囚鸟姓苏名蓉雁的女子,那一脸的麻木不仁,不就也是这个模样?
这是也得了癔症?
耳中却听到郑欣歆在安慰,“晓晓莫怕,这到底是个法治社会,这蔡家,难道还真的能一手遮天不行?”
“对啊,晓晓莫怕,我们都报警了,那混蛋迟早要遭到法律的制裁!”金馨抚着陈晓的发丝,也在安慰。
他吃惊的问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如今的陈晓,活像个惊吓过度的小兽,缩在被窝里,暗自流泪,暗自舔舐伤口。
四分憔悴,六分无神,发丝蓬乱,眼圈都是发红的,显然楚傲然的离开与归来之间,此处有一场淋漓娇人泪。
当然,那张酷肖其表姐的脸,却分明又因为这种楚楚,而多了几分惹人生怜的迷人风情,于是就更加令人看了都心生怜悯了。
当然,腿还是那么白,修长诱人。
但触目惊心的,楚傲然看到了上面淤青。
一片一片。
金馨抬起头,看着自己丈夫,纵然世故处事,委实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哪里说得出那样羞耻的话,况且当着陈晓的面,也说不出来不是?
楚傲然从爱妻的目光中读懂了那份蕴藉同情,怜悯,怜爱和劝止的意思。
顿时他明白了什么,就没再就这个话题深入说话。
自古而今,女人因男子而蒙受的这种耻辱,屡见不鲜。
当这样的事情,在影视和新闻上听闻,和身边着着实实有人遭遇它,这种感觉,是完全两回事。
“报警报警,报什么警!”
忽然陈晓发飙,歇斯底里的嘶吼,“你们还嫌我受的屈辱不够,非要逼死我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