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起来她!”
余芳菲起来,出门之前给楚傲然吓了命令,恶狠狠说道,“想死?想要个痛快?我余芳菲要她生不如死!”
楚傲然看到这房间,外有打手看着,窗户都是精悍的合金打造,恍若金汤樊笼囚鸟,看管得很是严密,想起来齐小念的话,已经明白了几分。
世人只知道苏蓉雁失踪,必然已经死亡。
苏素素怨恨齐小念揭发,便狠辣报复,终是将齐小念从余芳菲身畔驱走。
谁又知道,这苏蓉雁却被关在涂山别墅里面呢?
楚傲然给她处理伤口。
女子依然是双眸麻木而空洞,一声不吭,仿佛意识抽离身体,脸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楚傲然忍不住叹息道,“人活着不容易,活着就总有希望的。何必急于求死?”
那样的伤口,只会是自己下的毒手。
他见她自戕位置不对,心知一个长期累月为灰暗与绝望的阴霾所笼罩的人,若是一心求死,必然不会失了准头。
这说明,对方求死的意志,还不够强烈,还有希望。
女子无动于衷。
楚傲然为她把脉。
忽然面露异色,“不对啊,余芳菲她说你水性杨花,又是她爸,又是小满什么的,可你还是闭守之身啊!”
女子忽然暴动,目眦尽裂,声嘶力竭,嘶吼道,“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如此她被缝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直流。
楚傲然不敢再刺激,只能给她处理了血迹,重新缝合伤口。
再上了特效药。
直到他确认愈合至一定程度,才如释重负走出这间令人逼仄的金丝笼,离开那只麻木绝望的囚鸟。
楚傲然是心情十分压抑的驾车和余芳菲离开的。
他身上衣服还是湿漉漉的。
余芳菲看着他,微微慨然,说道,“冉刍君,你美容护理不赖,医术不赖,驾驶技术不赖,我觉得有你在身边时候,心头很是踏实,这种感觉,除了苏蓉雁,从没有其他人给我过,我会渐渐依赖你,你会害怕么?”
楚傲然微微怔忡,“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动。”
余芳菲伸手给他宽衣,原来刚才他手术期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身干爽的,还与楚傲然极度合身的衣服,一边给他换上,一边附唇于他耳畔,吐气如兰,低低说道,“我是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再有被我发现镜湖边上那样的事情,苏蓉雁就是你的榜样!世上会多另外一间涂山别墅!”
她的声音仿若梦寐,语气威严,却不容拒绝,楚傲然竟不由自主任她换了上身衣服。
“冉刍你知道么,除了苏蓉雁,我从没给别人换过衣服,曾经她牵过我的手,我以为,长大以后,要么我娶她,要么我嫁给她的……”
女子呓语着,目光倥偬,眼看她又要给他解带,楚傲然总算惊醒起来,厉声喝道,“余芳菲,你醒醒,你着魔了!你喜欢女人,但我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