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厚宣纸的作品摆出来。
众人惊叹不已,对比两幅画,震惊到无以言语,半晌才说道,“惊人的相似啊,真看不出破绽啊!”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破绽,这脸,丢大了啊!”
姜凤山将后面那副画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华盛,还有这位后生仔,恕我直言直说啊,你们只怕弄错了,后面这幅画它才是赝品!”、
席锐大急,“姜老,这两幅画,确实相去无几,分辨不出来,它不丢人,只能说明伪造者手段了得,可您不能因为一时的面子,而以假乱真啊!”
在他看来,姜老认定这幅画是赝品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丢不起面子!
作为国内知名的收藏家,鉴赏家,哪个不珍惜自己的名气?
这换谁谁都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啊。
毕竟这两幅画太过接近了,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方伯哪里容得下别人污蔑老爷,当即跨前半步,板着脸叱道,“你说什么呢,我家老爷会是那般爱面而以假乱真的人!”
他豹眼一瞪,舌炸春雷,声音落在席锐耳中,嗡嗡作响!
席锐被他杀人般的模样骇了一大跳,倒退几步,险些一个踉跄摔倒,不由得又敬又怕,怒叱说道,“你谁,以为道理是嗓音大就占得住了?我实话实说的,这画,可是流落国外,我花大价钱从国外买回来的!”
他据理力争,却骇然而惊,心神都被那老头所慑,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浑身不自在。
这老东西好可怕,那姜老身边,居然有个这么了不得的手下!
方伯正待发作,姜凤山挥手制住他,目视席锐,“说下去。”
席锐便将自己在国外买画的画再说一遍。
再次强调,是从那个敦伦的雷博史密斯朋友那里买来的,岂会有假?
诸人也震惊了,“雷博史密斯,就是号称东方收藏家那位?”
对比时间,他们都动容,因为那一年拍卖期间,这人确实在宁海。
方伯却笑了,“雷博史密斯么,你们都以为那副画是他拍下的?”
众人错愕,“不是么?”
“自然不是了。”方伯倨傲说道,“那副画是我家老爷拍下的。但那位是我们家老爷的好朋友,同样都热衷东方文化,听闻那副画被老爷买下,多次过来,和老爷相谈甚欢,只可惜,当时史密斯同行的,还有他一个酒肉朋友,名字叫什么山姆的。居心叵测,居然偷了老爷的话,连夜逃遁会敦伦!”
“丹山姆!”
席锐忍不住叫出声来。
“没错,就是丹山姆。”姜凤山说道,“史密斯朋友偷了我的画,史密斯痛心疾首,对我各种道歉,后来几年,都致力于帮我找回那副画,知道四年前,才终于找到了那副画,给我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