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你好多了,活蹦乱跳了,你住哪啊,我送你离开吧。”
“不,我还没好。”
一听这话,原来生猛如草原脱兔的女子,瞬间又躺下去了,一脸的可怜兮兮,说道,“我浑身好痛,好冷,好害怕,那个又要来抓我了,他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他要抓住我,利用我控制你!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楚傲然哪里还看不出来,她有双钛合金势利锐眼,从居室的穷奢极侈,无比奢华,一眼看出来自己非富即贵,打算赖在这里了。
看她说话,都直接说,“……他知道我是你女人……”
他想起来季娄阊,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放她出去,说不定就真被对方再次抓起来了,念及她是因为自己遭遇了这般的无妄之灾,真心不忍,心一软,于是说道,“那你就先住在这里休养一番,待外面风声好了,我再送你出去。但我警告你,不要乱跑,再出事,那是拿小命来搏呢。”
又问及她,关于坠水其后的事情。
花想容见他应诺,允许自己继续待着,喜出望外,便告诉他,自己进了水里,眼看将要溺毙,却被人揪住了,往上面缝隙钻,她一开始,还以为那家伙并没受太大的伤,水性极好,结果到了上面,才发现,那人不是季娄阊,赫然是打手装扮,放下她,转而又去臭水池水底,将季娄阊救了起来。
而季娄阊受伤颇重,听出那人声音,错愕无比,“是你!是你救的我?”
那人没接这个茬,而是带着她和季娄阊,走到挂壁瀑布外,沿着壁上险瀑过去,也不知道激发了什么机关,在激流冲刷得人站立不稳之前,瞬间进入另外一个石洞。
洞中有石室,帐篷,干粮,那人让季娄阊养伤,飘然而去。
可洞里严寒至极,那季娄阊发高烧,神志不清,陷入癫狂,居然想要对她施以兽行,她挣扎中被对方匕首所伤,却也抵死挣扎,夺了匕首,刺伤对方。
对方吃痛,怒不可遏,伤兽般追击,她慌乱之中,只能逃至入口,被迫坠入寒潭,浑身更被寒灼,被劲流裹挟,被锐石划伤,昏沉过去,醒来,就到了龙江之中,为冉刍所救。
这番话,说得惊心动魄,楚傲然信了七七八八。
除非如此,她又怎么会这么巧被自己救起来。
他忽然发觉,对方也并非无一是处。
至少,是个能吃苦的乡下顽强女人。
她之所以好得这么快,自己的医术是其一,她康复能力是其二。
换了别人,臭水池,暴行,寒潭,乱石,乱流,漂流,哪一个不致命?
可她如今好生生躺自己这里。
楚傲然觉得她能活着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便出去购物,给她带了很多食物和补品,着她好好休养,然后赶往快活城,只因齐铁山说有急事,要他过来一趟。
花想容见他好说话,又老实巴交,还温柔体贴,更有钱,心头激动不已。
她醒来就细看过了。
这是河畔名邸那栋闻名遐迩的第一别墅啊!
当她从江景和周围建筑,判断出自己身处的这栋别墅的来头,她简直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