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生异变,这个距离又太近,詹大海他们收势不住,那棍棒悉数落在了席锐身上,痛得他哭爹喊娘!
“蠢货,统统蠢货,你们打的是我,是本少啊!”
詹大海他们只能选择逼退,那么多人,提溜着家伙什,对着楚傲然,竟然无处下手,就躲远了去,喝道,“我看你有多少气力,能舞多久!”
他们只等着楚傲然力竭时分,就一拥而上,将他乱棍打残打死,好为刚才误打了席少赎罪!
楚傲然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哈哈大笑,将席锐舞得虎虎生风,对着他们停车位置走了过去。
某一刻,他忽然松手。
席锐身子在惯性作用下,忽然抛飞,身子在坝上晨光里划过一道优雅的抛物线,轰然落入七八米下方的水中!
这个过程中,席锐身不由己,耳边风声呼啸,他骇异万分,吓得肝胆俱裂,嘶声呼叫,“啊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席少!小子,你竟敢如此对待席少!”
詹大海他们目眦尽裂,抄着家伙什,又要扑上。
楚傲然哈哈大笑,一指在潋滟江水里沉浮挣扎的席锐,说道,“你们啊,有这个时候跟我耗着,还不如赶紧下水去,将你们的席少救起来。”
顿了顿,他提醒说道,“你们席少就算会些水性,这个力度,这个距离,到了下面也得浑身散架,绵软无力,还愣着,他就真的应了他的话,要喂江里的游鱼拉!”
詹大海他们一愣,随即也醒悟过来,纷纷扔了棍棒,奔向水畔,“席少,稳住,我们救您来了……”
楚傲然驾了自己的小电驴,施施然绝尘离去。
他倒不怕席锐惹事。
他敢上门一次,他就敢胖揍他一次。
他打电话给齐铁山。
对方知道他没事,总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楚傲然心知席锐那么在乎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此刻必定在医院恶补自己塌下去的鼻子,也一点不担心他今天会继续发难。
两人兵合一处,商量了一番,楚傲然离开。
去河畔名邸看了下赵小惠,吃了顿她做的家常饭,然后独自一个人在风景如画的江畔散步。
清风过处,为夏日带来了诗意和湿意。
他坐在垂杨下的石凳子上,看着远远近近的垂纶老翁渔乐,小自娱了一会,感觉到了有钱悠哉的妙处,正要起身,忽然耳畔有人咦了一声,“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楚傲然一怔,抬头看去,只见女子一身明黄,云髻横斜,两颊如花,流波盼兮,容色美艳不可方物,不是自己那个刁蛮小姨子,还会是谁?
见她对自己这般温柔,楚傲然总是情不自禁想起初见她时候她的童真无邪,往日就算她曾对他百般刁难,他又如何恨得下去?
他便笑着打招呼,“倩倩,你怎么也在这里?”
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有些不妥。
自己在凌波阁工作,这时候应当在上班,被小姨子在这个逮了个现成,这不是偷懒是个啥?
万一金馨知道了,必然以为自己死性不改,不思进取,届时只怕百口莫辩啊。
果不其然,金倩倩抿唇,似笑非笑,促狭说道,“姐夫,我的好姐夫,你不是在上班么?这是忙碌浮生偷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