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老者朝秦凡的方向走去，口中长出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慰。
任何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必然很不好受。
他是真正的天骄，威震一方，压的同代人喘不过来气，这一次经历脱胎换骨之后应该大鹏展翅、翱翔九天，谁能料想到仍然还是失败。
定睛看去，头骨三寸之上，元婴化作虚无，隐藏于体内。
秦凡脸上有着疲倦，体内灵气没有改变，在缓缓流逝。
来到面前，对他抱了下拳头，“前辈，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这一次开启大阵耗费掉的资源很恐怖，单单只是那几十万斤重的源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三名老者没有开口说话，望着秦凡，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一次的打击何其之大，仍然站在这里很不容易。
“其实，若是你愿意再掉修为，可以活下去。”
老者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开口对秦凡劝道。
这样一来等于彻底断了路，但唯有这样才可活下去。
若是他执意踏入元婴，那么真的没有几天好活。
秦凡摇摇头，身上肩负重担，怎能轻易放弃，更何况，一路走来，已经铸就一颗强者之心。
“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讲，这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次历练，但凡能成道者必将经历大劫难。”北风候眉头紧锁，继续对秦凡开口劝到。
“若能寻找到人皇陨落之地，说不定有解决办法，可惜已经成为谜团，千年来都没有寻找到任何踪迹。”
凌天候在那里小声感叹，人皇有大手段，但消失的很彻底。
眼中有着复杂，一步一步看秦凡崛起，但谁知却是陌路。
虽说在安慰秦凡，但心里哪能不清楚，这一劫难真正的十死无生。
大道伤甚至比瞎子说的还要更为恐怖，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不被这天地允许，人本就活于天地间，不被天地允许，那么就是硬生生剥夺活下去的资格。
超脱天地才有机会续命，可天地何其之广阔，谁又能超脱。
最终，没有在这里停留，秦凡和三名老者告别，独自一人上路。
三人想开口阻拦，但长叹一口气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大雪飘落，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多月来没有停歇。
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次踩下都很深，朝着前方走去漫无目的行进，不知道将要到达哪里。
速度很快，将咫尺天涯发挥到极致，来到城中。
踏入城中的一瞬间，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毕竟曾经的他声名赫赫。
古战场那一战观战之人何止数万，早已将消息传播出去。
“老兄，看见没，那就是曾经的天骄秦凡，在西漠搅起一番风云。”一名小个子小声低语，双目中有着讽刺。
曾经的秦凡天资恐怖、翱翔九天，何人敢在背后说话。
但如今，他已落魄、跌下神坛，自然人人都会踩一脚，毕竟踩天骄的感觉很好，“一个病秧子，量他也没有几天好活。”
“哈哈，像他这种的现在我感觉一个人能打十个！”
一名大汉在旁边发出猖狂笑声，拿出水晶球将这一幕记录。
秦凡已不复当初荣光，但敢在他面前放肆之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