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本就是索靖真迹,还说了米友仁的鉴定是错的……有这回事吗?”
就在这时,一位记者提出的一个问题,却让楚秀棠心里一惊……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之前采访过楚秀棠的那家媒体的记者今天没来,记者提问也没有提及楚秀棠,只是向田震寰求证,那个说法对不对。
楚秀棠是这个“假说”的始作俑者,这件事田震寰倒是并不知道。前后两次媒体关注《出师颂》采访的专家有很多,报道的媒体也不少,一时间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到底是谁说的这话。
“这个说法应该是偷换概念,把意思全弄反了。”田震寰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随即又解释了一下。
“乾隆的两次御题第一次原文是……史孝山出师颂见阁帖中者或谓索靖书或且谓萧子云书,皆作章草,此卷米元晖定为隋贤当以其淳古有意外趣去幼安未远,唐人即高至虞世南未免束于绳捡故不办此耳。”
田震寰果真不愧是真正的专家,原文题记信手拈来背诵的一字不差。
按照他的解释乾隆皇帝的原文意思是“《出师颂》在北宋淳化阁帖中可以看到,有说是索靖写的有说是萧子云写的,都作章草,绍兴本这卷米友仁认为是隋贤,依据是淳古有意外趣,离西晋不远,数百年的差距,唐朝的高人即使是虞世南、褚遂良,往往拘于绳法,也不能写成这样。”
“而乾隆第二次的御题意思很清楚,发现自己上次题错了,自己临了一下,好像没以前说得那么好,所以含蓄地说自己写错了。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否定米友仁或认同是索靖真迹的意思。而他得到的新帖肯定不是宣和本!”田震寰非常肯定地说道。
“如果是宣和本,有宋徽宗印,有董其昌的题字,乾隆肯定会大书特书刻入三希堂,因为乾隆自认风雅,最想学的就是宋徽宗,有宋徽宗题的,他是全部收的。至于这宣和本……大家都知道,和砷府藏一等,胜于内府的典故,这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田震寰的解释清清楚楚,考据也非常准确明白。
和砷家收藏的东西往往比内府收藏的好,宣和本被和砷偷偷藏起来,没有献给皇帝,是完全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