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丰叔正对着一张A4规格的纸发呆。
萧扬大步走进客厅里,坐在丰叔对面:“什么进展不能在电话里说明?”
丰叔叹道:“这是我最新查到的东西,那家伙在国立银行有个保险箱,被我设法打开,里面放的就是这张纸。”说着把图表推到萧扬面前。
萧扬凝神细看,只见纸张上方是一行数十位的数字,下方则是一幅类似简易地图一样的东西,上面着重标出了几个地点。
丰叔解释道:“下面这个地图很简单,正好是公百语的所有藏身处的示意图,我派人去查过,确实都是公百语租用的地方,只是用了不同的名字和身份。这个私家侦探盛名不虚,看来仇家也不少,所以备了这么多地方。这个点就是他的事务所的位置,也被标明了。”
萧扬点头道:“上面这行呢?”
“阿鹏猜测这是某种密文,只是没有对应的解密字典,很难确定它的意思。”丰叔回答道。
萧扬凝神看了一会儿,再次点头道:“确实很像。”
“我已经托人找这方面的高手,不过就算找得到人来解,那也肯定不是短时间的事。”丰叔说道,“而且解出的信息也未必能透露更多线索,不过总要试试。”
萧扬沉吟道:“我感觉这箱子应该不是只由他一人签名占用,应该有另一个人也有使用权才对。”
丰叔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点,看这资料,他接生意是通过这箱子,那么至少该有个中介人也拥有使用权。不过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查银行的记录,可是银行方面是绝对不肯把这消息给我们这种不相干的人看的。”
萧扬皱眉不语。
难道只能去偷?
丰叔继续道:“现在至少解开了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在进取计算机技术有限公司查不到那杀手的情况,因为公司本身确实和那家伙暗底下的生意没关系。我是偶然在收发室里查到了有他取过信件的纪录,寻着这条线深查,才知道他有这个保险箱的。”
萧扬断然道:“解密的事就拜托你了,至于查保险箱的存管记录,这个我来试……”话犹未尽,忽然停了下来,乃是因为脑中突然闪过一念。
或者要查下去,也未必需要去查存管记录。
离开聚丰,萧扬立刻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号码。
片刻后,电话接通,那头还没说话,先传来一阵咳声。
萧扬讶道:“你的病加重了?”
那头咳声渐平,没好气地道:“不是加重,而是一直这么重。你会找我,肯定是有事,说吧!”
萧扬道:“上次你说过你能让人做杀手的中间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杀手界有张关系网?”
那头笑了起来,道:“不,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网,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杀手集团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