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一个大十字路口,站在人行横道口上等着前面的红灯转变。左右两边都站着不少行人,乌艳停了下来,目光在人堆中逡巡,看到有身材强壮的男人,就是一个媚眼飞过去。
萧扬皱眉道:“你好像很喜欢男人。”
乌艳回了他一个媚眼:“你吃醋了吗?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当然也可以喜欢男人。当然,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女人喜欢帅气的男人,这一点也一样。只是在内地社会文化限制,大家都习惯了认为男人找很多女人是正常,而一个女人找很多男人,就成了放荡。”
尽管心思在其它地方,萧扬仍然忍不住道:“你说的这是以前吧?现代社会男女平等,哪有这样的事?”
“平等?那东西永远不会出现的。”乌艳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的说法,“就算是现代社会,提倡一夫一妻,但是在男女交欢的观念上还是维持着以前的旧习。男人外遇,很多时候甚至被看作有能力的象征,而女人出轨,就看成水性扬花。你们男人哪,就是一群贱骨头,既喜欢人家的女人水性扬花,又要求自己的女人专一,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人无不听得侧目。幸好这时红灯转换为绿灯,萧扬赶紧拖着她快步前行,过了大街,顺着人行道继续前行。
“唉,不过只说内地也不对,就算是我们西陲那边,因为这些年从内地去那边的人太多,搞得现在都观念大变。其实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应该放开才对。男人喜欢找不同女人,也要允许女人找不同的男人,这才公平嘛。”乌艳像个社会学家似地抱怨着,“不过社会就是这样,我一个小女子没有改变社会的力量,只好尽量让自己活得更公平点。嘻嘻,我是不是很独特?”
萧扬不悦道:“你好像忘了正题是什么!”
乌艳白了他一眼:“一脸凶相,想吓唬人家吗?好吧,我接着说。我们乌苗本来曾经想拓展一下教派的势力范围,曾经以南阴为目标,但是却遭到了当地的黑道势力的抵抗,也就是在那时,和南阴最出名的黑道大姐大沙雪结下了仇。”
萧扬精神一振,终于到了重点了!
“沙雪这贱女人有个绰号,叫‘蛇女’,意思是说她心肠毒辣。坦白说,她非常有手段,把整个南阴的地盘牢牢抓在手里。我们几次试探,都以失败告终,只好放弃。”乌艳继续解释。
萧扬提醒道:“说摩罗!”
“别急嘛,快到了。”乌艳撒娇似地嗲声道,“最后一次发生冲突,是我由我们乌苗教的另一位长老苗端亲自带队,结果那晚双方火拼,不知道怎么回事,苗端突然暴起发狂,用自己的蛊术攻击自己兄弟,结果完败给了沙雪。事后,苗端恢复了正常,却不能接受自己毁了苗教大事,进入乌苗山的蛊地自省,再也没出来。”
这次萧扬再不催她,直觉感到其中的问题,甚至能在脑中勾勒出整个事件的大概情况。
果然,乌艳再说道:“后来我们用尽办法进行调查,才知道沙雪身边有个隐形杀手,精于催眠术。那天很可能就是他混在人群中对苗端长老进行了催眠,只是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我们进行的较合理的推测。这个人,代号就是‘摩罗’。”
萧扬终于知道了摩罗的来历,却仍是大惑不解。
摩罗向自己“示好”,还可以理解成他为了沙雪的利益而做,但是早在自己来江平前他就动手想杀了自己,那是为什么?而且当时他还使用了宋晚山名下的车子,致使后来萧扬猜测他是故意那么做来陷害自己,只是始终得不到线索,这件事的调查就耽搁了下来。
乌艳仍在继续:“你是聪明人,我不瞒你。这次到江平,我们本来是想发展势力,但多次巧合下却变成了现在这情况。我很喜欢你,也看得出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这件事,趁着现在双方没什么大的伤亡,就此为止,好吗?”
萧扬暗忖就凭宋晚山和宋承岳的死,江平帮的其它人就肯定不会放过乌苗教,你倒是好意思轻描淡写地来个“到此为止”!
乌艳看他脸色,自以为是地道:“我知道你有几个朋友中了我们的蛊毒,这样吧,我可以无偿把真正彻底的解药交给你们,来换取一个和平共处的机会,怎么样?”
萧扬一声轻笑,从她胳膊中把手臂抽出来,停步道:“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乌艳也停了下来,脸色已经微有变化:“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