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们趁着放学时间,一起在社办讨论了一下,结合幽默、小丑、风趣等元素,为这次的计划取名为「joker逗趣女孩」。我当下马上传简讯给业绅,但他却简单回了个讚给我,没给任何任务或提示,看来这次真的要我自己想办法了。
很快地,星期六带着温和的微风与暖洋洋的气温来迎接我们。我换好衣服,带外公外婆一起坐到若溪的车上。望向蓝天,云儿如羽毛般轻盈的飘摇,又如棉絮般舒柔的在漫游。但是我的心中却积了厚厚的云层,填进去的比扫出来的还多,因为整整一个礼拜没看到皓灼了,不只如此,根本就联络不上,业绅也是,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通话。
「刘伯,好久不见了。」
「欢迎光临,雪羽姑娘。若溪小姐,请不要奔跑,地板刚上过蜡。」刘伯一边招待我们进屋,一边叮嚀若溪。
「我知道了,话说爸妈呢?」若溪缓下脚步说道。
「老爷和夫人已在餐厅等候多时了。各位,这边请。」刘伯推开餐厅的大门,而若溪的父母就站在门内,笑脸相迎。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
「我们都很好,来,先别让两位老人家站着,快点坐下吧。」若溪的父亲和蔼的说着,而刘伯则是忙着带外公外婆就座。
「小溪,快带雪羽坐下。」若溪的母亲现在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染成巧克力色,与以往相较多了几分甜美。
「雪羽,我们坐这。」若溪兴奋的拉着我坐到外公外婆对面,而她的父母分别在两头入座。
「雪羽,刚刚提到身体的事,你还好吗?听若溪讲,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
「我没事,叔叔。」
「哎呀,羽羽呀,真的没事吗?你这丫头就是爱逞强。」外婆在一旁担心的说着。
「外婆,真的没事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小溪不是给你带了一些保养品吗?我这边还有一些想要给你,另外还有帮你买的几件衣服。等会饭后让小溪带你去房间看看,因为尺寸是问小溪的,所以不晓得准不准。」阿姨一如往常的健谈,而且还是没改掉每次买东西都要帮我买一份的习惯。
「谢谢阿姨,每次都收那么多礼物,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你在,小溪就多了一个好姐妹,而我就像多了一个乖女儿,对我来说才要谢谢你呢。」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外公和叔叔不断的交头接耳,表情有些严肃,不知道在讲什么。不久,晚餐一道接着一道端上,渐渐佈满整个餐桌。若溪催促着我赶紧用完餐,她很想上楼看我试穿衣服,原来这就是她今天如此兴奋的原因。
「我们吃饱了!那我先带雪羽上楼囉。」若溪撑起桌子大声说道。
「真是的,在家里就不能也当个淑女吗?」叔叔有点无奈的说着,但脸上还是掛着笑容。
「去吧,我们还要跟这两位好好叙叙旧,你就好好招待雪羽。」阿姨在说话的同时,若溪已经打开门,当她话一说完,若溪就拉着我衝上她房间。
「刘伯,麻烦你将窗帘拉上,接下来我们要谈事情,等下能进出房间的只有你。」
「我知道了老爷。」
一推开门,一袋又一袋的衣物、礼品就放在天鹅绒的床上。这里是若溪的第二间卧室,每当原本的房间遇到清扫日时,她就会来这里。不过这间房间一年用不到十次,平常都是空着,偶尔我来过夜时会睡一晚。书架上堆了很多相簿、书籍、奖盃,我从里头抽了一本相簿,坐到床上仅有的空位翻看,而若溪则是忙着打开所有礼盒。
「雪羽,今天就住下来吧,反正衣服这里都有。」
「可是这么突然,而且阿姨他们也在呢。」
「没关係啦,爸妈他们会希望你留下来的。」
「还有外公外婆呢。」我的手继续翻着相簿,里头有许多我和若溪的相片。
「他们的房间我早就请刘伯安排好了,高级双人房唷!」
「既然如此,等会再问问他们的意见吧,好吗?若溪。」
「当然好啦!」若溪乐悠悠地说,「雪羽,你看这件蓝色的衣服挺好看的。」
「你就帮我挑挑吧。」若溪像是收到圣旨般,马上提起更多干劲,开始精挑细选、分门别类。
忽然之间,有一张相片彻底抓住我的眼球,那是一张大合照,爸妈还没去世的时候拍的。我在爸妈的怀里笑得十分灿烂,可是旁边还有两个小孩,金发男孩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根本没注意镜头,而黑发男孩倒是一脸神奇的摆出活泼的姿势。我盯着他们看了许久,却对他们一点映象也没有,倒是觉得他们的脸孔有些熟悉。
「若溪,你看看这张相片,你有映像我讲过他们的事吗?」
「什么?」若溪丢下手里的一叠空礼盒,一蹬一蹦的跳到我旁边,把脸贴到相簿上,「啊!你只说过一次,说他们是跟你同年的男孩,你们曾一起玩过几天,好像是在两岁多的时候。」
', ' ')('「我什么时后跟你说的?」没想到若溪她竟然还记得,不过她的表情实在有够夸张。
「小二的时候,但是后来你好像失忆了一样,不只这个,好像有很多小时候的事你都想不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确实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而且好像有点混乱。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失忆,我也忘了嘛。」
「那你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吗?」我指着那两个情绪截然不同的男孩说。
「不晓得,你也没说。」若溪摇摇头看着我,我轻轻叹了口气,正打算把相簿闔上,但却却突然挡住我的手,「我想到了!」
「若溪大小姐,你在耍我吗?」我挑高一边的眉毛说道,语调有些平淡,若溪只是尷尬的笑了两声,转身走去她的另一个房间。
我轻轻抽出那张相片,虽然已经很久很久了,但它并没有泛黄,只是有点不太好拿。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张相片,发现它的厚度有点奇怪,好像有两张相片黏在一起了。我起身走到桌前,寻找尖锐的东西,想把它拆开一探究竟。
「雪羽,不得了了!」若溪突然推开门大喊,吓了我一大跳,倒是她的表情也很惊恐。
「若溪、雪羽,怎么了吗?」阿姨这时刚好端了茶点上来,我下意识的将相片按在书桌上,用身体挡住。
「没事,只是若溪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我眨着眼睛望向若溪。
「就是呀,其实没什么,妈我帮你拿,你先下去吧。」若溪把手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扔,接过阿姨拿到茶点,而阿姨并没有起疑的下楼了,或许是习惯若溪这副模样了吧。
「若溪,先放桌上吧。」我走过去将门关上,并小声的问她,免得突然又有人走上来,「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他们两个跟钱皓灼和御幸舜也长的很像。」她极度认真的说完这句话,接着空气彷彿结冰了般,连指针也停止跑动,没有任何声音传入耳中,我张大双眼看着若溪,连呼吸都不敢大意。
「你——确定,没看错吗?」
「我入学一周内就调查好所有的人了,尤其像他们这种风雨人物更是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过有许多都是之前就认识的企业家或政治家的子女。啊对,郑业绅这个人我完全没印象,说不定是用假名,最近还在调查中。」
「谢谢啦,话又说回来,你不是如鱼得水吗?国际级大企业家的宝贝独生女。」我逮到机会糗她一下,报她刚刚耍我的仇。
「唉唷,羽羽。」若溪一听就知道我在想甚么,于是跑过来贴着我不放,「我们来看吧,许若溪侦探的调查结果。」
「嗯,你说吧。」
若溪谨慎的吞了吞口水,从一个木箱中抽出两份特别加註星号的资料夹,白色的资料夹是皓灼的,黑色的则是御幸舜也。我打开皓灼的大略翻看,各式各样的得奖纪录全记载的鉅细靡遗,接着我抽出不知为何能被若溪查到的照片来看,应该是五岁左右的,发现跟我一起的男孩非常神似。我赶紧翻出御幸舜也的照片,也是相同的结果。
「天阿,这是怎么回事。」我缓缓落下手中的相片,三张相片交叠在床上,诉说着我曾经知道,如今却被深埋的事。
「不如直接问他们好了,雪羽。」
「可是现在根本联络不上他们。」
「只能祈祷皓灼星期一不会再请假了。」
「也是。」我慢慢低下头,内心逐渐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之前我有想起小时候的事,但跟我现在知道的记忆不同。」
「好了,羽羽,打气精神吧。在这么愁眉苦脸下去,又会变回雪女唷。我陪你慢慢看,慢慢想吧,不管你要花多少时间都没问题。」
「若溪,」我紧紧环抱住眼前笑容可掬的她,「谢谢你!」
那晚,午夜十二点时一片寧静,我呼出的空气参杂了许多焦虑不安,但也有温暖的关怀前来包裹,若溪躺在一旁睡得香甜,我继续凑在灯光下翻着相簿,想回想起更多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