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也不算是什么冒犯。这里是戈尔先生的别墅,约翰松先生作为别墅的主人,对我的到来表示了不欢迎的态度,并且试图将我赶出别墅,从法律的角度来讲,这并没有问题。”
戈尔议员听了方扬的话,差点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威尔逊则牛眼一瞪,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地射向了约翰松和亨特利两人。两人情不自禁地颤抖着身子,两腿更是不可控制地微微抖动,脸上挂着惶恐而惊惧的表情。
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约翰松与亨特利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同时也对那始作俑者林建平恨之入骨。
“方先生,您是杰森先生的贵客,如果您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话,那在场就没有人有资格了!”威尔逊说道,“请您放心,对于如此冒犯侮辱您的人,杰森先生一定不会放过的!”
说完,威尔逊沉着脸朝约翰松与亨特利走了过去。
亨特利和约翰松简直神魂俱丧,脸上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他们下意识地往后退。
戈尔议员见状,连忙大声说道:
“威尔逊先生请手下留情……”
眼看自己的儿子就要遭殃了,戈尔议员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求情——原来听说杰森会亲自出席今天的宴会,戈尔议员还是感到受宠若惊的,而到了现在,他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他宁可杰森根本没有出席这个宴会。
这样的话,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了,至少约翰松等人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可是没有如果,杰森破天荒地来参加宴会,而约翰松和那个讨厌的亨特利也招惹了那位无比神秘的方先生。
之前下楼的时候,还同戈尔有说有笑的威尔逊,此时却一脸的煞气,听了戈尔的话之后,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依然不紧不慢地朝着约翰松与亨特利逼近过去。
戈尔心急如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总领事刘鑫恒,希望刘鑫恒能够出面帮着说说情。
其实戈尔心中依然认为,杰森和威尔逊都不可能卖刘鑫恒面子的,可是现在也只能是病急乱投医了,多一个人说情总是多一份希望嘛!
刘鑫恒也十分的矛盾,他当然希望能够帮助戈尔,毕竟戈尔对华夏还是十分友善的,他们需要在议会中有这样的力量;然而方扬的地位却又十分吓人,连老首长都自亲自打招呼,而且还说方扬比他地位还高。
这两个人是惹了方扬,刘鑫恒还真怕方扬生气。
所以他也是左右为难。
不过看到戈尔那焦急的神色,刘鑫恒心中也是觉得有一丝不忍,他叹了一口气,然后鼓足了勇气,把嘴巴凑到方扬耳边,说道:
“方先生,那个约翰松是戈尔先生的儿子,你……能不能网开一面,略施薄惩就算了?”
“戈尔?”方扬反问道。
“是的,新南威尔士州的议员中,戈尔是奉行温和对华政策的。”刘鑫恒飞快地小声解释道,“国家也比较重视同戈尔之间的友谊,而且我们还有意支持他去竞选联邦议员,所以……方先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这时,威尔逊已经走到了约翰松和亨特利的面前,一只手叉住一个人的脖子,就如同抓小鸡一般地将两个人拎了起来,在两人徒劳的挣扎中,他拎着两人走向方扬。
戈尔的脸涨的通红,这里是他的家,但是别人在他的家里直接把他儿子抓了,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的心里也是感觉到了一丝悲哀。
同时,他也十分焦灼地盯着刘鑫恒和方扬。
他看得出来,刘鑫恒似乎在为他求情,而且刘鑫恒找的是方扬而不是威尔逊,这也让戈尔议员心中燃起了一丝希冀。
毕竟方扬是刘鑫恒的同胞。
刘鑫恒去求威尔逊,肯定不会有任何作用,但是他去求方扬,则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方扬听了刘鑫恒的话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说道:
“威尔逊,先把那两个人放开吧!”
“是,方先生!”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威尔逊,听了方扬的话之后,立刻乖巧得如同小白兔一般,直接松开了手。
约翰松与亨特利则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样子无比狼狈。
“方先生,难道你准备放过这两个冒犯你的家伙吗?”威尔逊有些不解地问道。
方扬微微一笑说道。
“威尔逊,刚才我们的总领事刘鑫恒先生告诉我,戈尔先生是我们华夏人民的好朋友……”
戈尔一听,心里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感觉快要虚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