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明月整张小脸瞬间爆红,尤其是感受到腰间的手臂后,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可这哪里能瞒得过楚霄,其实在萧明月肚子叫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原本想把媳妇叫起来吃饭,可又怕她睡不够恼了,正纠结着呢,就发现媳妇自己醒了过来,只是还没容的他出声,便又用余光瞥见她一脸羞涩的闭眼装睡。
楚霄看的心喜,恨不得在重复一下昨晚的美妙,不过媳妇肚子饿了,他可是心有不舍。
“媳妇儿,起来吧,为夫饿了。”
这话一出,萧明月身子越发僵硬,不过听出了楚霄语气里隐忍的笑意,她也真是饿得不行,便红着脸睁开了眼。
第618章 萧家争吵
萧明月这边新婚燕尔,楚霄疼爱,又有楚蓉一家子人陪着,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岭南府的萧家老宅里,却是因着萧明月的事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萧沉舟面色阴沉的看着门口并排的四个家丁,这几个还是萧老爷子前几年请来的护院,手上都有几手功夫,他还真没能耐从这四人之间穿过去离开。
“大少爷,您也别为难咱们四个,老爷说了让你这几天在家里反省,不得出府,咱四个就是下人,老爷的话不得不听。”
萧沉舟本就因为不能出府去见乔家人憋了火,这下听了家丁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骂道,“还知道自己是下人啊,你们不过是我萧家的奴才,本少爷想去哪里,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不成,我爹老了,这萧家是我萧沉舟的,今儿要是不让我出去,以后有你们好看。”
“你,你个混账!”
病了一段时间,刚觉身子清爽几分的萧老爷子想要到院子里转转,也去去病气,可刚被萧老夫人给扶着走出来,就听到了萧沉舟的话,当即怒不可遏。
这混账说的那是啥话,什么叫他老了,萧家是他萧沉舟的,萧老爷子气的浑身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沉舟,混账东西,这是要咒他早死好给他腾位置啊。
不说萧老爷子如何生气,跟在他身边的萧老夫人也是满面震惊,看向陌生了许多的萧沉舟,心中后悔不已。谁能想到自家优秀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就连家族都败了去还不知悔改,更是要拿自己的亲妹妹卖银子。
即使做了那些事,萧老夫人对这个儿子仍抱有那么一丝的希望,然而刚才那话中的深意,她哪里听不出来,子咒父死,大逆不道,这要是告到官府,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萧沉舟此时满脑子都是阻止萧明月嫁给楚霄,只要想到自家妹妹跟楚蓉的堂弟结了亲,以后的孩子都要姓楚,他就浑身难受,恨得牙痒。这会儿又被萧老爷子骂成混账,萧沉舟失了理智般怒吼道。
“老子哪里混账了,你们为了万两银子,把明月嫁给楚霄,他可是楚家的人,她那堂姐毁了咱萧家的买卖,就是仇人,你们两个老糊涂了吗?”
“混账,混账,谁是老子,我还没入土呢你就敢如此,真等我两腿一蹬,这萧家还能有吗?来……来人,去府台衙门,就说我萧家家门不幸,出了个诅咒亲父的浑人,把他抓进去,是死是活萧府不管。”
萧老爷子真是气到极点,嚷嚷着要把萧沉舟送官。
萧老夫人对萧沉舟也是失望透顶,怒喝一声道,“痴子,萧家的生意到底是谁败落的,你心中不知?那慕容家的姑娘为人如何你是不知,还是她联合家族算计我萧家你不知,到头来把罪责都算在一个村妇头上,你可真是我萧家的好儿子啊。”
原本还气焰高涨的萧沉舟听到老两口的话,顿时清醒过来,后怕至于却仍旧不甘心的反驳道,“慕容家收购萧家店铺庄子,钰儿也被瞒在鼓里,是那楚氏妇人联合的慕容家,怎的就不是仇人了?”
“呵,这话是慕容家跟你说的吧,或许就是慕容家的姑娘告诉你的,沉舟,这么明显蒙骗的话也是能信的吗,那妇人为何要联络慕容家,月儿说过,那妇人的生意和京都几个大族都有来往,任谁不必慕容家本事大!”
萧老夫人怒极反笑,浑浊的双眼满是失望的看着萧沉舟,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竟是被个女人给迷惑成傻子一般,命啊,这是他们萧家的命。
看着面红耳赤却仍旧梗着脖子一副没错表情的萧沉舟,萧老爷子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下去,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刚养好的精气神越发萎靡。
“罢了,罢了,你走吧,想去哪去哪,我萧家自当没你这个儿子。”萧老爷子叹了一声,摆手让四个家丁让开,随后不在看一眼,转身挪动着朝堂屋走去。
萧老夫人眼眶泛红,眼里含泪,看着身形越发佝偻的老伴儿,一时间悲从中来,喃喃哭道,“作孽,作孽,不管了,只要女儿能幸福下去,别的都不管了。”
萧沉舟也被爹娘的话惊得愣在原地,可他不仅被仇恨迷了眼,更是迷了心,只想着报复回去,等把楚蓉的生意弄垮,他就有重振萧家的机会。
第619章 敌人落马
吃过了早饭,楚蓉便让楚霄带着萧明月回屋休息,原本新婚第二天是该回门的,可有个萧沉舟在,回去不定闹出什么事,更何况萧老夫人信中也说过不用回门,让他们夫妻俩踏踏实实的就好。
之前吃饭的时候,楚蓉也询问了他们夫妻两个何时去京城,得知十月中旬就启程,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左右不过半月时间,有啥话也不必搁在这一天说完。
小山俊哥儿两个男娃去了学堂,小瑾儿吃过饭后也跑了出去,再加上楚霄和萧明月夫妻俩回了西院休息,是以堂屋只剩下楚蓉夫妻。
就在楚蓉想要起身回屋看看睡着的小平安时,就见堂屋门被推开,春梅笑着进来道,“老爷,夫人,福满楼的长青来了,他说带了福三爷的口话,说是给夫人报喜。”
楚蓉闻言一愣,报喜?能有什么喜事儿啊。她下意识的去看黄书海,见他也露出茫然之色,想来也是不明其中之意,便没再废话,出声让春梅把人给叫过来。
“楚娘子,昨儿三爷回去后才想起有件喜事儿往跟您说了,这不,今儿就把小的派过来跟您说说,也让你高兴高兴。”
一进门,长青行了礼后先是说明了来因,随后笑着说道,“三爷说京里刑部下来了文书,要把咱县的县太爷革职查办,押解道岭南府受审,还有那钱家钱国富,男丁全部下了大狱,只待文书到达,那罪魁祸首钱国富和她二儿子钱满怕是好不了,其他钱家人也差不多会发配为奴呢。”
要说楚蓉穿越到这里,不算黄家人的话,真正第一个敌人还真就是钱满和他身后的钱家,或许也有那县令的掺和。
刚开始只不过是调戏之举,然而在调戏不成后,竟然雇凶伤人,如果那次意外,没有黑熊的帮忙,楚蓉和她肚里的孩子都不会平安到现在。
突然听到钱家倒了,钱国富和钱满父子,包括那县太爷全部会受到严惩后,楚蓉自然心情舒畅。
随后,长青继续道,“楚娘子有所不知,昨儿三爷说的详细,那县太爷在任十来年,竟是贪污几十万两白银,珠宝首饰,古玩字画自是不少,不仅如此,咱县里唯有的两处煤窑,都被他私自霸占,竟是没有跟朝廷报备,而是让钱家负责开采,分利给他,前年有一处煤窑坍塌,死伤几十,也都被他给压了下来,这会子被人捅到了刑部,哪里还能好的了。”
这话一出,楚蓉心里一震,煤窑坍塌的事儿,她记得清楚,当初黄守江夫妻俩就在那煤窑做工,其中艰辛谁都知晓,如果不是守江娘戚婆子意外身亡,他们夫妻俩或许也会折在煤窑。
她还记得那时候死的十多个人家抬着尸体去县衙鸣冤,却是被衙役们连打带骂的哄走,随后这事儿便不了了之。当初这事儿她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身份有限,不是她能帮忙的,而且那时候山头正忙,自然没深入去了解。
这会子听了长青的话,才知道那煤窑原来是钱家在把控,也难怪那里的活计繁重,月月都有累死的人,钱家一直如此,根本就是拿那些做工之人当牲口在用。
“别的事儿我也不多问,既然煤窑坍塌被捅了出来,也晓得了谁是罪魁祸首,那朝廷就没给什么说法?”楚蓉眉头薇薇蹙着,虽说那些死去的人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毕竟都是周围村子的人,而且还有两个跟黄守江关系亲近,直到现在过年过节的,那两口子还会带上银两吃食去那两家看看,算是全了兄弟之义。
“有说法,有说法,不管是砸死还是砸伤的,朝廷都备了案,死者家属每年可去县衙领五两白银,直到孩子成年,伤者一年二两,领取五年。”
这话让楚蓉闭了嘴,虽说五两二两的不多,但搁在普通庄户人家,省吃俭用也能够上一年的花销,有总好过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