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婆婆疯魔一样的把一个试剂瓶丢在地上，一阵粉红色的烟雾也是平地而起。
最夸张的是，那个孙婆婆还拿出了一个防毒面具戴上。
这一瞬间，向辰有些慌了，自己可以尽量控制呼吸，减少毒气的摄入，可是白璐怎么办？
不过让向辰好奇的是，孙婆婆砸碎的那个烟雾并没有保存多久，跟莫沫调配的那些不太一样，再加上有背风吹来，那粉红色的烟雾并没有刮向向辰的位置。
这也让想要去找一个电风扇的向辰放弃了这个念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带着防毒面具的孙婆婆与之有些格格不入，其他的景象都是让向辰笑不出来。
孙婆婆儿子粗重的呼吸就不谈了，其他那些在向辰潜入的时候被顺手解决的人，此刻一个个都是缓慢的站起来，就像是复苏的僵尸一样，神色木讷，呼吸中却带着疯狂。
现在向辰有些后悔了，之前潜入的时候，还想着联系韩语湘一下，送她一份功劳，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没有下死手，真的是一个败笔！
而且对于向辰真正的危机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白璐已经开始转醒了，这下最佳出手的机会貌似也错过了！
“舍不得那个女孩，你就只能死在这里！”
孙婆婆得意的说道。
“至少需要十分钟。”
向辰盯着戴着面具的孙婆婆，两个人都知道十分钟代表着什么。
从行动力上来看，再有十分钟，那些向辰之前没有下杀手的人就会变得跟孙婆婆的儿子一样，也就是说，留给向辰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要么逃，要么死，带着白璐一起逃走，有些痴人说梦。
“那又怎么样？你刚才没有走，现在也就走不了了，只要你敢动手，我就让我儿子去杀了你身后的那个女娃，我们家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防毒面具之后的声音，执拗又刺耳，只是不断的转头注视身边大个子的伤口，让向辰知道，这个老太婆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仅存的人性。
听着白璐的呼吸，向辰就放弃了一些比较激进的念头，似乎白璐不管是清醒还是昏迷，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看着孙婆婆身后的那些还在适应自己身体的“僵尸”向辰周围眉头问道：“你就那么自信，这些人会听你的？”
“他们自然是不会听我的，他们会听他们的王！”
孙婆婆转头看向身边自己的儿子，即使戴着防毒面具，也掩饰不住孙婆婆的慈祥。
“这本来是破釜沉舟的办法，用在你身上浪费了！”
孙婆婆看着向辰，冷笑道：“你舍不得你身后的女娃，就乖乖的等死吧！坏人的确死于话多，但是立于不败之地，话多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婆婆得意的笑着，然后向辰眼睁睁的看着，孙婆婆被那些“僵尸”扑倒撕咬，毫不留情。
的确是不败之地！向辰默默感慨了一声，人都死了，还怎么输？
只是向辰想不明白，既然已经决定赴死了，还多此一举的戴着防毒面具？
忽然向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瓶摔碎了的药剂，可能针对的就不是自己。
“大致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吧？”
向辰举起自己的手机，这是从跟孙婆婆的儿子打斗开始就已经做了的。
从开始到现在，几乎所有的情报，向辰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没能套出她们背后的主使和渠道吗？”
向辰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雪莉的声音。
“我忘记问了！”
向辰尴尬的笑了笑，想要找孙婆婆在问些什么，后者却是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防毒面具滑轮，孙婆婆的眼中只有他的儿子。
防毒面具缓缓的从孙婆婆的脸上滑落，孙婆婆苍老的脸上并没有惧怕，只是有一种淡淡的不舍和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