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姚曳提出：“上级让我回来，不就是因为队里确认吗，你看我有什么可以做的？”
“工作还真挺多，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姚曳直接就问：“曹震又惹什么麻烦了？”
陈志英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跟曹震有关？”
姚曳理所当然回答：“如果曹震能老老实实不惹事，那么他也就不是曹震了。”
“确实跟曹震有关……”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个案子非常复杂。”
“有多么复杂？”
“前几天有一个富二代报警，说他一个朋友王瑞霖被杀了，这个王瑞霖可能预感到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在家里隐秘安装了监控，所有监控视频都保存在报案者手里。这份监控视频完整记录了王瑞霖被杀过程，以及凶手如何毁尸灭迹，当然也记录下来凶手是谁。这个凶手叫李家林，是一个超级有钱的商人，亲手谋杀了王瑞霖，让手下清理现场。既然证据确凿，接下来我们就要抓捕李家林了，不过这个李家林负隅顽抗，结果被当场击毙。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所有当事人全死了，但事情本身没结束，报案人还提供了一份音频，是先前王瑞霖和李家林的一次对话。王瑞霖不只是猜到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也猜到对方是李家林，所以才保存了这么一份录音。”
“录音涉及到曹震了？”
“没错，李家林和王瑞霖在录音当中，都明确提出要杀掉曹震。而且还聘请了职业杀手，绰号老赵……”陈志英缓缓告诉姚曳：“很有意思，老赵在音频当中也出现了，虽然这个绰号听起来很爷们，其实本人是女性。王瑞霖和李家林花了四千万，雇佣老赵干掉曹震，很显然他们两个跟曹震有仇，但录音当中没说梁子怎么截下来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李家林雇佣老赵之前，已经派了四个杀手去找曹震，听李家林的意思，这四个杀手都被曹震干掉了。”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曹震至少杀了四个人。”
姚曳立即提出：“那就赶紧抓人吧。”
“没这么简单。”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以前跟你说过孤证不立，虽然录音当中提到过，李家林派了四个杀手，都被曹震干掉了。但事情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发生在什么地点，我们一无所知，至于这四个杀手的身份更无从得知。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进一步证据表明，确实发生过这么一起凶杀案，那四个杀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能不能先把曹震带回来调查？”
“我正在犹豫。”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曹震可不同于普通人，眼下曹震还不知道，我们掌握什么线索。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贸然把曹震带回来，曹震就会觉察到我们现在掌握什么线索，接下来我们想继续侦办，难度必然非常大。”
姚曳叹了一口气：“你想侦办这个案子？”
“当然不想。”陈志英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王瑞霖还是李家林，都不是好东西，死了倒是净化社会空气。但我们毕竟是警察，发现案子就必须侦办，这是职责所在。”
姚曳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个案子太头疼，还有一个原因是，调派下去怕是拔起萝卜带出泥。”陈志英意味深长的道：“为什么李家林和王瑞霖要杀曹震，甚至动用四千万巨款，这梁子可是不小。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是，曹震跟他们有血仇，换句话说，在那四个杀手之前，曹震还杀过别人。”
姚曳急忙问：“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