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舟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维持住站的姿势,脑海中火电时光中闪过那天医生说的话“我曾经接过一个病人,发病时他会产生自己一会在冰里,一会在火里的幻觉。”
身体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一样,那团火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刺骨的冷,季岑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冷,好像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骨头缝里也满是冰渣,原来冷到极致骨头也会痛。
四下无人,季岑舟只能紧紧地紧紧抱住自己,咬着牙瑟瑟发抖。
原来医生说得都是真的——如果得不到及时的缓解,病人很容易出现负面的情绪,他现在就痛得想给自己一刀了。
过了很久,也有可能只过了几分钟,那股冷意稍微减褪了一些,季岑舟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
他扶着墙,慢慢往主干道走,他不能让自己在这种地方疼晕过去。
他没走几步,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季岑舟,你怎么了?”那人问道。
那温暖对现在的季岑舟来说,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往那人怀里挤,想多得到一些温暖,他还一边抬起头,试图看清那人的样子。
江陌森低头见扑在自己怀里的人状态很不对,就像把他拉开,问问他怎么了。结果他刚一用力,季岑舟就察觉到了他的用意,用力的缩进他怀里,江陌森一时不防被季岑舟挤得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墙上。
感觉江陌森不动了,季岑舟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力气。
江陌森怀里是神经紧绷的季岑舟,背后是坚不可摧的墙,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他见季岑舟精神状态很不好,就是试探性地拍了拍季岑舟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季岑舟感觉到江陌森碰触的那一瞬间,猛地抬起头来,神色迷离地看着江陌森,盯了好久,好像认出了他是谁。
“季岑舟,我是江陌森,你认出我了吗?”江陌森说道。
季岑舟没有答话,是皱起鼻子,像只小狗一样在江陌森怀里闻来问去,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你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江陌森受不了季岑舟在他怀里瞎蹭,抬手把他的脑袋按住,哑声说道:“别动了。”
季岑舟听话地不动了一小会,又开始有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