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魂体,看不出有什么伤痕,只能感受着这种时不时的刺疼。
难道是她将要被召回地府了?这种疼痛是征兆?
顿时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到哪里不是一样呢?都是没有记忆的魂魄。
地府没有阳光吧,地府没有花香吧,地府没有…没有钟柏翾呢。
更不想离开了。
还是在这方院落里安安静静做个能够晒太阳的魂魄吧,这样也挺好的。
这种疼痛维持了五日左右,才慢慢转变成了酸软无力的感觉。
她暗暗想,自己果然是特别的,不仅能白日出没、夜晚入眠,还可以无视地府的召唤并且适应了它的惩罚。
哇自己真的很厉害!她为此高兴了一整天,遇到钟柏翾的时候也聒噪了不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期间说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能耐。
不过……
她小心翼翼地问——
“钟柏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刚刚……好像笑了。”
钟柏翾扬起的嘴角微僵,很快恢复了平静。
可她确实看到了!她一个劲儿地在他周围绕圈:“你能听得到?你能听得到!我看到了!你笑了!你快点理我呀!钟柏翾呀!”
她叫了好多声,钟柏翾还是没有反应。
像是被人泼了一大盆冷水一样,她颓然地缩在钟柏翾的面前,透明的魂体穿过他的手以及手中轻握的笔杆,飘坐在书案上压着浸墨的纸张:“为什么不理我?我……我好孤独啊。”
钟柏翾顿住了,终是抬头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她的眼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