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才刚刚抬起一步,只听身后传来惊呼声,“若溪,他昏死过去了!”
许若溪脚步停住,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人影的南景寒,只好转身去照顾不省人事的席恩韶去了!
——
南音这一烧就烧了两天两夜,一直在不同的噩梦中徘徊,齐思贤受了伤却也只去包扎了一下,就又回了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病人。
南音是被一阵饭菜的香味给诱惑醒的,因为高烧很久的原因,她的身体脱水严重,嘴唇都干的起了皮,若不是齐思贤一直不断给她做湿润,情况会更糟糕!
“水……”她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只能睁着眼睛用难听的公鸭嗓子喊了几声。
齐思贤刚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喜不自胜,“南音,你醒了!”
南音咬了咬干涩的唇,下意识自己让嘴唇好受一点,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于男人来说多么具有诱惑力。
席恩韶压下小腹中升腾起来的不知名的火热,在门口站了片刻才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南音的唇上收回来。
“水……”南音的声音几乎快要哭了,才将齐思贤的理智拉回来,匆匆去给她倒了水过来,“水来了。”
南音想要伸手去接,结果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水险些洒光了!
齐思贤愣了愣,暗恼道:明知道高烧病人浑身脱力,他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这么蠢!
“我喂你!”齐思贤重新接了水,眼神不敢和南音的对视,只盯着勺子和杯子,还有她的……
唇!
一人专心致志地喝水,一人心神不宁地喂水,气氛一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直到一杯水见了底,南音恢复了一些力气,齐思贤才连忙转身放下碗,给南音又做了些检查。
“已经退烧了!”他松了一口气,用医生的身份和南音对视才没有压力,“南音,你的身体底子差,以后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南音抿了抿唇,声音没有刚才那么难听,却还是沙哑,“教授,我真的……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吗?”
她以为她会哭,会歇斯底里,可是也许眼泪和绝望都在噩梦中经历够了,南音这个时候开口,前所未有地冷静。
齐思贤顿了顿,眼神黯淡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南音的流产手术是他做的,可是第二次受伤的时候并不是他给她做的手术,关于她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他也不能确定。
但是当初那样的情况,夏乐西又是两次经历都在场的人,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他不能给南音希望之后再让她陷入绝望,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有沉默。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一张看似平静、却掩藏着绝望的脸!
“我明白了。”南音垂眸,小手微微抓紧了被褥,睫毛紧紧压着眼睑,“这样也好。”
她早就不配做一个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