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你提前给我点了牛排。”伊默说得眉开眼笑。
季达明笑着点头,等这人继续往下说。
“季先生,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来?”伊默停下脚步,期盼地望着他的眼睛。
季达明本欲点头,可望进那双湿润的眼睛,回忆一瞬间像潮水般涌来。
伊默总是在等他。
成婚前在等,成婚后依旧在等,可能连去世以后,都心甘情愿的在奈何桥前等。
“我……”季达明喉头发苦,伊默越是信任他,他越是愧悔。
“不……不是吗?”伊默久得不到回应,慌慌张张地垂下头,“季先生,对不……”
“我在等你。”季达明猛地牵住伊默的手,眼眶微热,“小默,我一直在等你。”
他在心里又道:“这一世换我等你。”
伊默的脸上有了笑意,嘴角都快翘上天了,仗着有季达明护着,非要倒着跑,季达明只得纵容地追。陈五开着车,与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开得很慢,柔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伊默的目光与季达明黏在一起难舍难分,也不觉得累,等出了满头的汗才被扛上车。
“李婶该骂我了。”季达明替伊默擦汗。
“我帮季先生说话。”伊默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贴在他怀里喘息。
“回家赶快去洗澡。”季达明叹了口气,“千万别着凉了。”
伊默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不会的。”继而打了个喷嚏。
季达明如临大敌,催陈五快些开,一回家就赶着伊默去洗澡,等这人洗完,再用被子裹好,搂在怀里,生怕伊默感冒。
伊默体虚,倒比一般人畏寒,只是这个季节哪里会觉得冷,忍不住背着季达明把胳膊和脚往外伸,季达明拦了会儿,发觉这小孩儿在和自己闹,无可奈何地吹熄蜡烛,伊默这才沉沉睡去,他终是得以脱身,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再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李婶已经起床洗衣服了,他俩才刚合眼。
鸟雀在院中的银杏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季达明有段时间没梦见从前的事了。
伊默身子骨弱,常常亲热不了几回就昏睡过去,他总是意犹未尽,又舍不得折腾这人,便暗地里让李婶想法子给伊默补。
可哪里有好法子,不过是喝汤药和吃药膳罢了。
伊默应是有所察觉,夜间咬牙硬撑,缠着季达明做得直哭,季达明搂着人,做也不是歇也不是,最后懊恼地起身坐在院里生闷气。
过了会儿伊默披着衣服出来了,跌跌撞撞地扑到他背上:“达明……”
“累不累?”季达明握住伊默的手,“别勉强。”
伊默把脸贴在他后颈上,沉默许久,摇了摇头:“达明,要不你再娶一个吧。”
季达明怔住了,继而恼火地将人抱在怀里:“胡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伊默摸着他的脸颊苦笑,“我身子不好,活不了几年,跟着你也是个拖累。”
季达明低头狠狠地吻,怒火与酸楚交织在一起,抱着伊默回屋又来了一回,这次做狠了,伊默睡了一整天,醒来后难过地望着床顶的纱帐发呆,倒再也不提让他另娶的话。
“小默……!”季达明喊着伊默的名字惊醒。
伊默睡眼惺忪地趴在他胸口,茫然地亲他的下巴:“季先生……”
“小默。”季达明舒了一口气,“我又梦见你了。”
“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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