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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没有当回事。
可没过几天,他真的跨越了大半个z国来找你。
他站在校门口,没有校园卡进不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你的电话。
“姐姐,出来见我一面吧。一面就好。求你了。”
你越过围栏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你犹豫过一瞬,最后还是狠心地掐断了电话。
很快下起了暴雨,他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仍倔强地站在门口等。
最后是保安看不下去了,把他赶走才算了事。
自那之后,他没有再来打扰你。
一年后。
周末,你做兼职回校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酒鬼。
他看见你只有一个人,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美女,交个朋友呗。”
你不由得加快脚步,想避开他。
没想到这直接激怒了他,他上前攥住你的手,恶臭的酒气熏得你想吐。
“滚开。”你拼命挣扎,但哪里挣脱得了一个发怒的酒鬼。
就在你快要崩溃时,手上的力道一松,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声惨叫。
许久未见的少年,竟出现在你眼前。
“林北骁?”
只见他一手揪住了那酒鬼的头发,一手使劲地捶打他,一拳比一拳重,每一脚都踹得极狠,浑身散发的戾气骇人。
很快那酒鬼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嚎求饶,身上见了血。
别打了。”你害怕打出事,想让暴怒状态的林北骁停下来。
但林北骁完全没听,大有想把那人打死的劲头。
“林北骁!”你费力地放大了声音,“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他这才松了手,月光下那双眼睛格外的亮:“你其实也是关心我的,对吗?”
“这不重要。”你赶紧打了120。
林北骁抢过你的手机,一把摁断,执拗地盯着你:“重要,你先回答我。”
你快急死了,他怎么拎不清啊。
“对,也关心你。”你敷衍地点头,只想把那倒在地上的酒鬼送去医院。
林北骁这才把手机还给了你。
处理完酒鬼的事之后已经半夜两点。
“我送你回学校吧。”他抢先一步说。
你被那酒鬼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回去:“好。”
到了校门口,沉默蔓延在你们之间。
最后还是你先开的口:“你跟着我多久了?”
他涩声说:“一年了。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
你惊愕不已,他悄悄跟了你这么久,你竟一次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你抬头看着他。
他眼尾很红,像是强忍着不哭:“想见你,又怕你厌恶我。”
你沉默了许久,妥协道:“以后想见就见吧。”
“真的吗?”他欣喜若狂,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抱住你,声音带了哭腔,“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嗯,很晚了。先休息吧。”
“晚安,姐姐。”
等你一走,他立即收起脸上的委屈,眼里淬着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又去了趟医院。
病床上的酒鬼见只有他一个人来,立即坐了起来:“你下手太重了吧,得加钱啊。”
要是知道演这场戏会被打得半死,他绝对不接。
“加钱可以。”林北骁笑得极其阴冷,他走了过去,抬手摁在酒鬼的一只胳膊,“不过你这手碰到了她,卸下来很公平吧?”
深夜回家,你看见一楼角落有团黑漆漆的东西。
还有很浓的血腥味。
“谁在那里?”你举着手电筒照过去。
角落里的男人抬头看了过来。
他五官俊俏,但那双眼睛漆黑深沉得瘆人,有种站在地狱里凝视你的可怕压迫感。
浑身上下充斥着危险又神秘的气息。
然而他好像伤得很严重,只看了你两秒就晕了过去。
你走了过去,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
担心他失血过多出事,你只好先把他扶进了房间。
家里储备了许多医用药物,他身上最严重的是左肩的枪伤。
你处理过类似的伤,也算有经验,头疼的是家里没有麻药。
“会很疼,你忍忍噢。”你对着已经昏睡的他低喃了一句。
刚在伤口上消了毒,他就醒了,双眸迸发的全然是凶狠又警惕的目光。
你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制住,手臂被反剪在身后,疼得直皱眉。
你连忙开口:“我不是坏人,我、我是在帮你处理伤口。”
闻言,身后的男人顿了下,似乎是在审视整间房。
几秒后,他松开了你。
你吃痛地揉了揉手,看着他说:“受伤这么严重,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呀?”
', '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抢过你手上的棉球和镊子,麻利地把伤口里的残壳取了出来,消毒包扎……
你光是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都觉得疼,可他愣是半点眉头都没皱,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随后他自己又处理了几处伤,可后背的伤他一个人处理不来。
“我帮你吧。”你突然出声,帮着他把后背的伤也包扎好了。
他低头看向你,沉默良久后问:“为什么要帮我?”
你愣住,作为一名医学生,看到重伤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施救。
“职责所在,我是名医学生哦,正在实习期。”
你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模样看着傻乎乎的,又有几分不多见的纯真。
“你呢?长得这么好看,是艺术学院的吗?”
他面无表情,冷漠得很。
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爱说的人。
不过你是个小社牛,立刻又说:“沉默就是默认啦!”
说完你还自顾自地笑了两声,笑起来的两颗小虎牙显得你愈发好骗。
“……”他蹙了蹙眉,还是没说话。
你不免挫败:“那你先休息哦,我不打扰你啦。”
大半夜,你肚子饿想煮面吃。
刚到厨房,他就打开了房门门。
你惊讶:“你也饿了吗?我很快煮好,你坐着等一下。”
其实他只是习惯性听到动静会警惕起来,但还是抬脚朝餐桌走了过去。
煮好面后,你给他盛了一大碗:“快尝尝,好不好吃?”
他却先推给你,让你先吃。
你哑然失笑,他怎么这么警惕呀。
尝了一口后,你笑着说:“你看,没毒。”
他这才动筷子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受伤?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你没安静多久又问他各种问题。
他突然抬头看向你,诡异一笑:“专门杀人的。”
你笑容僵住,以为他是嫌你吵才故意这么说,讪讪闭嘴。
但过了会,你又忍不住说:“你要是暂时不方便出门,可以先住我这里哦。”
“真的?”他这次回应得很快。
你:“当然啦。”
“目的是什么?”
你以为他是问要交钱之类的,摇头道:“我不收钱的。”
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他的世界观完全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他住在你家里的期间,你白天去医院实习前,都给他做好了早饭。
晚上回来时,你经常给他带各种好吃的。
他一开始不肯吃,你次次都先尝了几口,他才吃。
后来他才没有防备地接过你送的零食甜点。
你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你发现他除了话少,什么都很好,聪明反应快,甚至懂得也很多。
他有次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答不上来,但耳朵微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发酵。
最后你轻声说了句:“就是想对你好。”
“会一直这样吗?”
你下意识点头:“会。”
他盯着你看了许久,第一次对着你笑,虽然笑得很浅。
原来他笑起来也这样好看,你耳朵更红了,心里竟隐隐期待他能多留些时间。
这几天,你实习回来得越来越晚。
但每次他都在客厅里等你。
今晚你又是半夜三点多才回来,心情很差,小脸都垮了下来。
他主动问你:“怎么了?”
你瘫在沙发上,向他吐槽科室主任有多过分,还吐槽了xx病房的病人家属有多刁钻。
“很快就不会烦恼的。”他沉默了片刻后说。
你当他在安慰你,顿时笑了:“谢谢。”
稍微坐了会你就去洗澡了,出来没看见他人,只见他房间门关着。
看来是睡了,今天还没跟他说晚安呢。
翌日。
你听到了两个可怕的消息——科室主任被拧断了脖子,xx病房家属被分尸。
“好可怕,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这种变态杀人狂很疯的。大家都小心点。”
护士站的几个护士们在叽叽喳喳讨论,大家都诚惶诚恐。
你听得头皮发麻,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
回家随口提了一嘴,他竟然主动说以后都接你上下班。
“真的吗?”你惊喜不已,眼睛微亮的仰视着他,“那我们这算是……”
他笑了笑:“你喜欢我么?”
“喜欢……”你小声地道。
你们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
倏地,他低头在你唇上落下一吻:“我也是。”
这晚后,你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
他开始主动做早餐,
', ' ')('午晚饭也天天送,不管你下班多晚都亲自来接,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诡异的是,凡是惹你不开心的人,全都消失了,且无一例外不是惨死。
大家和你相处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你。
这天,警方带你去了审讯室。
“江淮是你男友吧?”
你点头:“对。”
“我们怀疑他是职业杀手,涉嫌近期连环虐杀案……”
你回想起最近的一切,好像在你跟他说起某个人怎么样之后,那人就死了。
从审讯室出来后,你一直魂不守舍,不敢相信这件事,你男友竟是最大嫌疑人。
你很讨厌同父异母的弟弟沈金泽,总是对他恶言相向。
但他从不介意,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你身边。
临近期末,你心情极差:“你能不能滚开!”
他不知所措地挪了几步,把刚出炉的蛋糕放在了旁边:“那你记得吃。”
低垂的眉眼看着委屈又可怜,语气更是小心翼翼。
你没理他,转过头继续想刚才没做出来的题。
良久后,你去拿已经凉了的蛋糕。
这时你才看到旁边放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详细的解题过程。
正是你不会的那几道题。
你愣住,好像每次你拿他发泄怒火,他都没有生气,还毫无怨言地帮你。
心底涌上一丝愧疚,你到了晚上主动去找他。
房门打开,他眸中闪过惊喜:“怎么了?”
“对不起。”你难掩尴尬,这还是你第一次跟他道歉,“我不该把火撒在你身上。”
“没关系。”沈金泽连忙摇头,“怎么发火都可以,只要别不理我就好。”
你只当他脾气太好,完全没理解到他话里更深的意思。
期末考完,你很倒霉地感冒了。
你状态很不好,父亲见状干脆没带你回老家拜年。
他的忽视,你已经习惯了,自从父亲再娶,你在这个家和外人差不多。
夜里,你躺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可又口渴得紧。
“好想喝水……”你轻声嘀咕着。
就在你打算强撑着起来时,一杯温水递到了你眼前。
你顺着那只修长的手往上看,见到了本该在千里之外的沈金泽。
沈金泽刚赶回来,头顶上还落了几片雪花,睫毛上也被水珠沾湿了。
“你怎么在这儿?”
沈金泽顺势把你扶起来,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你没再说话,接过他递来的水,肚子咕噜叫了几声。
“你还没吃晚饭?”沈金泽拧眉,立即就去了厨房忙前忙后。
没多久,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
还是你最喜欢吃的蒜香排骨面。
你本想硬气点拒绝,但奈何实在太饿,顾不上那么多就吃完了。
他很自觉地把碗洗了,又给你冲好了感冒药。
全程不用你走动费心,头晕都缓解了不少。
人在生病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心软,在他细心照顾你的这几天,你渐渐不再讨厌他。
这晚,他突然说:“姐姐,我跳级了。”
“跳级?那你下学期去哪个班?”
他:“你们班。”
你霎时神色一僵,怎么刚好就跳到了你班上。
“姐姐你不高兴吗?”他观察着你的神色,有些紧张。
“没、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挺巧。”
你故作淡定地笑了笑,只是心底暗叫不妙。
你和男友顾淮在一起的事可不能被他知道。
万一他告诉了父亲就麻烦了。
新的学期开始。
选座位的时候,沈金泽非要选在你旁边,平时还特别喜欢黏在你身边。
以至于你每次见顾淮,都偷偷摸摸的。
顾淮:“你弟弟也太烦了,能不能让他别跟着你了?”
你无奈地叹气:“他从小就黏人。我以前骂他凶他都没能甩掉,更别说现在了。”
“我们都多久没单独相处了?”顾淮说着就上前抱住你,不满地撒娇,“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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