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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漂亮美丽,无忧无虑,从来不曾有任何烦心事。
直到父母从福利院带回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叫路宴。
他皮肤很白,轮廓流畅锋利,双眸如黑曜石般透亮,比你见过的任何一个男生都要好看。
比起你请了家教也考不好的成绩,他则轻轻松松考高分,学什么都在行。
逢年过节,他是备受夸奖的全优才子,你是被嫌弃调侃的笨蛋少女。
但你不服气,处处要跟他对着干,却一次次失败。
后来你去实习,碰到了棘手的工作,烦得谁也不想搭理,每天回到家总是一言不发。
许多天没有交流的路宴突然在爸妈面前主动请缨帮你做数据处理。
你正好也不会,同意让他帮忙看看,没想到他嫌弃你太笨,直接把电脑抢过去帮你处理完了。
你以为他刀子嘴豆腐心,是真的想帮你,便沾沾自喜,直接放松去玩了。
可转头第二天老板发现了端倪,把你训了一顿。
你才知道路宴是故意整你,回去跟他大吵了一架。
次次都这样,每当你好几天没搭理他,他就会故意找茬惹你生气,等着你找他吵架。
偏偏你又嘴笨,吵不过他。
你气不过,决心教训教训他,在某次聚会上故意在他的酒杯里下了药,等着他出洋相。
但等了半个小时,他半点事儿没有,反倒你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非常亢奋。
渐渐地,你越来越上头,双手勾搭上他的肩,笑嘻嘻地说:“来,我们来跳舞。跳舞~呼~”
旁边的人看热闹似的直发笑。
“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接着玩。”
你听见路宴跟其他人交代了这么一句,就拉着你往外走。
你踉踉跄跄的站不稳,他嫌你走得太磨蹭,把你打横抱起……
翌日。
白炽光亮照得你睁开了惺忪睡眼,你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某处又酸又涨。
这时你发现自己腰上揽着一截精瘦紧实的手臂,视线往斜上方移,路宴正撑着上半身朝你笑。
“啊——”
你吓得半死,看清楚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遍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你想起来是你在路上一直缠着他说不想回家,等他送你去了附近酒店,你又抱住他的腰不准他走,之后还缠着他玩脱衣游戏……
你不懂,自己明明只就喝了一杯低度数的葡萄酒而已,怎么疯狂成那样。
你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干脆把锅甩到他身上:“我喝醉了!你送完我就该出去。”
“不知道是谁跟八爪鱼一样缠我身上,我走得掉吗?”
“那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程度吧。”你气得想哭,再次强调,“我喝醉了。”
“所以就想赖账?路蔓蔓,你多大了,能不能负点责任?”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傻眼了,说:“就……就这么一次,你要我负责?”
他郑重其事点头:“对。”
“我不!我喝醉了!”
“路蔓蔓,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由自主想起昨晚挂在他身上是,说的那些黏糊糊的话——“路宴,你长得好好看”、“路宴,你唇色好漂亮,我想亲一下”、“我很清醒,我不管,我就要亲”、“对啊,我负责,敢作敢当”。
“呜呜呜……”你把头埋进被子里,简直没脸见人了。后续在爱发电,同名。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领教了他有多执着,他像极了古代把贞洁看得比命重的妇女,非要你负责到底。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渐渐被他洗脑了,竟然真的觉得两个人不结婚就收不了场。
等你打算向爸妈摊牌时,他却拦在你面前,说:“我去说。”
可想而知,他免不了爸妈的一顿毒打。
看他被打得伤痕累累,晚上给他上药的时候你特别心疼。
他却一直安慰你别担心,嘴角也溢满了笑:“他们终于同意了。”
“皮都打开花了,你还笑。”你鼻尖酸酸的,看他这样就来气,都不怕留疤的吗?
“值。”
后来的后来,你才知道一切都是这狗男人精心设计的,他早就想这天想疯了!
初到苗寨,导游总是缠着买特产,你们不胜其烦,最后决定脱离队伍,自己去逛。
你们一共三个同学,都是好奇心极强的人。
不论木屋砖房,你们都要去瞅一瞅,走到后山时那里一栋棕红色吊脚楼吸引了你们的注意。
你走在最前面,很有礼貌地问:“请问这里可以参观吗?”
门口坐着个补衣服的老奶奶,她嘴瘪瘪的,朝你笑笑,苍老的手往里指了指。
大意是欢迎参观。
', ' ')('你抬脚越过高高的门槛,低头穿过垂直的黑色幔帐,里面很宽敞也很昏暗,有股奇异的幽香。
没走几步,你突然顿住脚步,只见厅堂中央的雕木边站着一位清瘦的少年。
他穿着青蓝色的苗族服饰,皮肤特别白皙,五官清朗俊秀,朝你看过来的一双眼眸很亮很亮,像极了夜空中的皓月。
你被他看得心尖一颤,心跳不由自主地紊乱加快,脑海里的小人在尖叫狂舞。
一瞬间你想到一个词——惊艳绝伦。
能在这么古老的苗寨见到如此年轻俊朗的帅哥,你心情愉悦起来,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呀。”
他静静地看着你,没说话。
很快,另两个同学也跟着进来了,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都不由得惊呼:“他好帅啊!”
“他多大?看着比我们小吧?”
“不知道耶。”你摇摇头。
他看上去确实才十来岁的模样,而你们三个都是快大学毕业的人了。
少年突然走到了你身旁,薄唇微勾,浅露出进屋以来第一个笑靥。
所以这是在回应你之前跟他打招呼吗?
你笑容更甚:“你多大呀?”
少年依然一言不发,但那潋滟的双眸一直在你脸上黏着。
两个同学小声嘀咕道:“他听不懂普通话?”
“应该是。”你很赞成同学的猜测,转眸又和少年对视了一眼。
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你,眼神格外专注,仿佛其他两个人是空气。
“他怎么只盯着你看?”一个同学悄悄在你耳边吐槽道。
你拧眉摇头,说:“不知道。”
在里面随便转悠了几下,少年一直紧跟着你,视线从没从你身上挪开过。
“这里怪阴森的,要不然咱们走吧。”
这间吊脚楼本就比其他屋子昏暗阴凉得多,里面还有个一直凝视着你的古怪少年,你点点头,连忙和同学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走得还比你们快。
他颀长的身子堵在门口,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这么快就走了吗?”
你惊讶不已:“原来你听得懂,也会说普通话呀!”
其余两个同学也俱是惊愕。
你说:“我们只买了一日游的门票,还有很多地方没看呢。就先走啦。”
少年默默地注视着你,不肯让步。
“你让让好吗?”你实在忍不住了,再度开口。
少年垂下眼,借着外面的光,你看到他眼尾有些泛红。
僵持了近一分钟,少年终是沉默着往旁边挪了几步,你们如释重负地抬脚踏了出去。
在迈出吊脚楼的瞬间,你感觉右手的中指有些刺痒,还有轻微的疼。afd:熊熊南。
你抬手看了看,手指上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摸到门框被细小的木屑刺了一下吧。
只是无人注意到,在你离开吊脚楼后,那少年都站在门口直直地望着你的背影,望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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